纤细的狼毫拂过,伴随着轻微的痒意,大脑里却泛出异常的舒适来。若是平日,沈瑞卿定当要完完全全的软在沈暄怀里,舒服的哼哼个不停。
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却被旁边分散了不少。
他的面庞正对着沈暄,又不好离的太远,便与男人的身躯极为贴近,鼻尖都触碰到了裤子的布料。彼此都是男人,他也明白这个位置有着什么,但只要瞥见那还沉睡着的一大块鼓囊,心里头就像是有只兔子在蹦一般,咚咚咚的停不下来。
离的……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已经枕在那上面了。
先前都已经仔细的沐浴过,其实也嗅不到什么味道,不过是一些皂角的清香罢了。但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沈瑞卿轻轻的动了动鼻子,竟隐约嗅到一股腥膻。他许多事情都不懂,因而也并未联想到那方面上去,只以为是遗留下来一点点的汗气。但思及先前在浴房里那股格外浓郁的味道,宝儿却又皱了皱眉。
在外头出了太多汗吧。
沈暄倒并没想到宝儿的鼻子能这么好,始终面色都十分沉稳,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紧张。瞥见他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男人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抚着他细嫩的脸颊。
若非先前在浴房简单的解决过,他此时也不会这般放肆的将宝儿搂在怀里亲昵。
狼毫细软,探的深些也不会惹疼了宝儿,因而又带出些许碎屑。沈暄轻轻的将其吹了,拍了拍宝儿的肩膀示意他换个耳朵。沈瑞卿一直在天人交战,此时终于可以躲开,心口都松了几分,赶忙就翻过身去,换后脑勺对着沈暄了。
但却好像直接枕在了上面。
感觉到那一点不同于结实肌肉的柔软,沈瑞卿当即就僵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缩着。沈暄垂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帮他掏起了耳朵。
他毕竟已经二十岁,也算是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又从小担起沈家上上下下,有着旁人难比的自控,因而此时也没有失态,反而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宝儿的耳朵上。柔嫩的耳朵泛着浅浅的红晕,耳垂圆润,像是缀在上面的珍珠一般。
他忽而就升起了去品尝一番的想法,也不知将这块软肉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但理智却止住了他。
沈暄微微笑了笑,完完全全的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撇了个干净。
右耳里也并不脏,刮挠了许久才刮出来一小块干片,但他还是仔细的用狼毫给宝儿刷了个舒服。沈瑞卿得到他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此时也终于乏了,一边舒舒服服的被刷着耳朵,一边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
他的双微微拳着,缩着胳膊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被挫的圆滑的指甲还泛起隐约的光泽。沈暄不想吵他,轻轻的将耳扒都放回了盒子里,又连带着先前剪指甲的钳子,一同塞进了柜子的抽屉。这些动作都并未发出什么声响,但许是腿动了动,宝儿有些懵懵的惊醒,一脸茫然的瞧着对方。
“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