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不懂?要我挖你的心吗这是,我是一只狐狸,又不吃人的心,太腥了。”谢瑶俯身捡起那把军刀,拿在手里摇着,一幅你尽管不出底牌但我不急的样子。
“不要高估了我对女人的耐心。”顾远彬脸色可以说是铁青了,他狠狠地瞪着谢瑶,手也摸上了淳辰剑。
“哈,财神爷历劫结束了,恭贺啊。”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远彬回头,对上一个比自己穿得还黑的人,关健这人不但穿得黑,长得也黑,属于那种在夜间只能凭白牙齿才能找到的人。
“咦还是财神爷有办法,这小子自己轮回了上千年,总是过不了杀罚关,还一世比一世受的反弹大,哎,我看得都莫名其妙,这不该是我天刑司人员的命格啊。”看到财神爷黑着脸瞪着自己,这位黑面神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蹲到苏清面前,在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又吓得嘭一声跳了起来。
“苏清中了幻药,给他解开。”顾远彬看了眼黑面神,从对方的语气中,看出对自己这个财神爷很敬畏,便选择用了这种稍带点压迫性的语气,想让这位即便看到了同事惨状的黑神,在稍一惊后,竟然还在朝自己笑嘻嘻拱手问好。
“财神爷莫急,看样子,你们这只是进入了幻境,还未归位呀,我说就凭这么点微末的药粉,就让你如此地束手无策,来,苏清,走着。”黑面神话未说完,手便抬了起来,一股大力包围住苏清飞起,在飘至房子正中央的水池时,又轻轻落下,慢慢沉入水中。
水如玄铁般冰凉寒冷,苏清由起初的刺骨到最后的如泡温泉,经过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便觉得全身轻快无比,听到岸上似乎传来刀剑声,便猛地钻出水面,正好看到顾远彬拿着长剑砍在谢瑶刚刚站立的桌子上。
“好狠的女人,苏清有什么错”顾远彬恶狠狠地瞅了眼死死拉住自己的黑面神,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破口大骂。
“他有什么错,在你的心里,他当然没错了,但对我呢?他犯得错大了。”谢瑶躲在柱子后,愤愤不平地大叫道。
“苏清,觉得怎么样,好多了吧?这年轻人,也是悲催,当初也是本司里优秀的后起之秀,怎么竟然能在历劫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呢,如今看起来,倒还真有官司里面啊?”黑面神看到苏清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她到底是谁”苏清自来熟地回拍了下黑面神的大黑手,眨巴着眼睛问。
“她?财神爷出游时捡到的小狐狸,一直当作宠物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主宠间反目成仇,原因好像是她偷了一件宝物,对了,这件官司当时好像还是你断的呢,没印象了?”黑面神皱着眉,表示对这种几千年前发生的小事实在是记得不那么清楚了。
“我连你都没印象,怎么可能对事情有印象?”苏清和这位黑面神有点一见如故,立马笑着反驳了回去。
黑面神也不生气,轻轻捶了一个小嫩拳给了苏清,转头对着谢瑶道“要不,当事人说说,既然能进入到幻境,自然是有缘得到点化的。”
谢瑶白着脸从柱子后边走出来,幽怨地瞥了顾远彬一眼,才用比窦娥还冤的语气,悠悠地诉道:
“我本是青灵山脚下的一只小狐狸,在那个精灵至少,其他特种都是奴仆的地方,我们这些小妖精们已经生活地很惨了,虽然修行进展地缓慢,但我们这些未幻成人形的妖兽们还是算幸运的,因为只要不被捉到,是不用到精灵王那里服役的。但事情坏就坏在这个死精灵王老了老了,竟然又生出个混世魔王的女儿出来,她不但对小奴仆非打即骂,就是对我们这些小妖兽,都是捉到了就要披皮抽筋玩的。”
想到苏妲已那个嚣张样,苏清很认同地点点头,却遭到了谢瑶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的白眼,只好认命地认同地双方的敌对立场,静静地听着谢瑶继续说下去。
“我很机灵,但总归法力有限,在躲过了她几次骚扰后,最后一次,还是被捉住了,在被割下一条尾巴后,我绝望地大哭起来,因为我听到这个女魔头叫嚣着要把我的毛一根根地拔下来制成一部大胡子送给她父王做寿礼。”
用狐狸毛做胡子,这个苏妲已可真会异想天开,苏清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刚想怼几句,又想到此时的立场,嘴巴又啪地闭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那经过的主人救下我,你们能感受到吗,那种心中的白马王子乘着彩云从天而降,把一个可怜的小狐狸从地狱带到天堂的感觉吗?”
苏清这才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二人的敌对立场,不知为什么,听到一个如花女子在这发着顾远彬的花痴,这让他非常不舒服。
也话感应到了他的情绪,顾大佬本来锐利无比的眼睛看过来时,瞬间变成了一摊春水,他走过来,紧紧捉住苏清的手,宣示主权般地使劲握了握。
但谢瑶却沉浸在回忆里,继续用梦呓的声音回忆着自己甜蜜的天堂生活:
“主人多温柔啊,对待我们从来都是轻声细语,还时不时地把我们抱在腿上,一下一下撸着毛,我来之后,从前那些阿猫阿狗地都趴过的大腿,之后便专属我一个人了。主人给我喂食最好的丹药,最昂贵的食物,有时,趁他睡着了,我就偷偷地溜到他的床上去,在他怀里甜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