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毛!”
她有些执拗的纠正周童的说法,说完一把抓住自己的刘海,“你想剪它?”
她不想在刘海是否能用毛称呼的问题上跟她争辩太久,便顺着她的话应道,“对,不过不用了,你那么害怕剪刀----”
周童话没说完,就看见一撮浓密的碎发顺着风落到了地上。
安散收回手,抬眼看她,“剪了要干什么。”
周童现在纠结的不是她的指甲居然锋利的可以直接把刘海剪掉的问题,而是安散的刘海后面,终于露出来的那双暗黄色的眼眸。
这种颜色的眼睛,她不久前见过。
周童神情一滞,她的脑子里突然记起了一个画面,那时候安散的胸口处,好像也有一个像胎记一样的花瓣状的东西。
那天她不敢看,匆匆瞥了一眼,现在却是把那天忽略掉的东西都记起来了。
周童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但又觉得很扯淡,狼真的会变成人吗?
像是想验证自己那天的记忆是否出了差错,她伸手猛地抓住了安散的衣领,下意识就想往下一扯,看一下是否真的有那种花瓣。
安散没有挣扎,神色平淡的盯着对她做出不好形容动作的周童。
周童动作一顿,安散无辜的神情一下子点醒了她,她刚才的做法有多变态。
她居然想当众把另一个姑娘的衣服扒了检查对方胸口是不是有胎记!
她的脑子估计被驴给踹了!
周童跟摸了火石一样赶紧松了手,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红。
“剪了毛以后要把衣服撕掉?”
安散一脸单纯的问出这句话,便想用刚才的方法把自己的衣服撕掉,虽然她并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但周童给她肉吃,是好人,虽然烦了点。
周童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的想法更深了。
“接下去该睡觉了。”
……
昨天两人争执了半天,安散才肯乖乖躺到床上睡觉,今天却听话了很多。
周童不知道她白天去哪里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从她身上又飘出的杂乱的味道中可以猜出来。
周童是不敢帮安散洗澡了,连进去监督也不敢,本以为要用点什么东西来诱惑一下她,结果她一说完该去洗澡了,安散就主动进了浴室。
她把柜子里叠好的已经晒干了的安散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拿了出来,在门口敲敲门,“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洗完就自己出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