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头发费事,拆头发也不省事。
谢丞忆又怕弄疼她,蓝凤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又听到他长长松口气的声音。
蓝凤噗嗤笑了,“不至于的啊,你就拆,反正头发多,扯掉几根也没事儿。”
她这辈子头发绝对够厚,为了减轻负担,她都打薄。
“那怎么行,多疼。”谢丞忆哪里舍得。“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接着。”
谢丞忆成功拆下一颗珍珠。
蓝凤接过放进首饰匣子里,“回去别忘了把首饰匣子带走。”扬扬手指,“除了指环,其它的都不带。”
主要是太隆重了,平时不适合佩戴。
“小凤,可以洗澡了。”凤娘进来往床里看看,看到谢丞忆在给闺女拆头发,松了口气。
她和孩他爹也别扭,照说婚宴也办了,爹娘都叫了,现在她们就是一家子了,可是现在世道变了,得有结婚证,俩孩子年纪又不够。
他俩还是学生,要是有了娃,学校也不知道让不让。
“哎。娘,等把头发拆开的我再洗。”她头上全是发膏油。
现在最流行的发膏就是金刚钻发膏。
大铁盒子的。
玩闹们也戏称其为“浪子膏”。
这个年代梳大背头,都是靠它的。
发膏味道很清香,非常好闻,也有一些爱美的女士也愿意买上一盒,出门的时候在手腕上稍微抹上一点,可以充当香水。
蓝凤平时并不怎么用,她头发已经很好了,这次是为了盘头效果不毛刺才抹的。
“行,我熬了点粥,要不你喝碗粥再洗。”凤娘知道闺女今个累坏了。
蓝凤揉揉肚子,她可能太累,现在并不怎么饿。
早上她吃的少,中午她吃了一碗饭几口菜,然后喝了不少水。
是的,她敬酒用的就是白开水,都没掺酒。
现在并不觉得太饿,“那就喝一碗,阿丞你也喝一碗再回家,省得梅姨还得给你做。”
谢丞忆又拆下一颗珍珠,“行啊。”
蓝凤喝了粥洗了澡回来准备好好的睡觉了,谢丞忆居然还在,“怎么没走啊?”
“有些仪式还要完成的。”谢丞忆看着懵懂的未婚妻,“不能洞房花烛,总要……亲亲。”
订婚宴不久,凤爹娘就飞回哈市了,坐了几回飞机,凤娘也不再害怕了。
之前凤爹说凤娘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飞机起飞、落地那两会,都是闭着眼睛使劲抓他的手的,抓的他这个疼。
他们这个回去,过年就不会过来了。
饭店那不能总扔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