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一个激灵不敢动弹身子,下意识吞咽口水,“不疼…了。”
叶辉突然前倾身体,侧头便将嘴唇压在陆长安的锁骨上。陆长安在这一瞬间呼吸停止,血液里残存的酒精和药力开始发酵,他全身发热的同时又闻到了那仅属于叶辉的成熟感。汤杰的暴力不过是让他在对抗中占了上风,可叶辉舌尖的温柔却能形成黑洞,陆长安的身体顷刻间便开始下坠,随着那湿润的触感而沉沦折服。
叶辉抬起身子,凑到陆长安耳边说,“不疼了就好。”
“你…怎么了?”迟钝如此时的陆长安也觉察到叶辉这诡异的情绪,吞咽口水又说,“我怎么觉得你洗澡出来…之后怪怪的?”
“长安,”叶辉压低声音,缓缓叹气道,“找机会和汤杰谈谈,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他,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
“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再说说你的想法。”
“……”
“也许压听了你的想法有一些改变,即便不能……你也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
叶辉见陆长安始终不吭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后道,“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陆长安不知自己为何一言不发,他看着叶辉的眼睛忽然想起下午站在他家门前时,那双眼中尽力掩盖的期待。明明已经再无思考的力量,怎么还会想起那目光呢?陆长安还记得灵魂深处破碎时的感觉,可这一刻心口传来的钝痛却让他无法形容。
陆长安第二天在叶辉的床上醒来,从头到脚都疼到难以忍受。身边的叶辉早已起床,连被窝都已经冷却下来。陆长安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朦朦胧胧似睡非醒。
叶辉躺在他身边体温炙热,可陆长安不敢靠近更加不愿挪动身子拉开距离。叶辉在他眼中带着光,因而陆长安担心靠近时会让对方产生抗拒,拉开距离更怕叶辉会产生误会罅隙。这矛盾纠结的情绪随着酒劲儿过去而越发清晰,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独自醒来甚至带有深深的失落感。
陆长安套上一旁的睡衣走出卧室,忽隐忽现便听见叶辉说话的声音。
“…嗯,您别操心了…”
陆长安靠在卧室门口看着叶辉的背影,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收拾一地的酒瓶,看上去手忙脚乱,样子有些滑稽。陆长安盯着背影不愿移动身子,似乎瞧见从未看过的叶辉。
叶辉没有发现陆长安已经起来,自顾自对着电话道,“我知道,昨天也没怎么喝酒…妈,您就放心吧…我这么大人了,哪儿需要那么多人给我过生日。昨天就是几个朋友吃了个饭,我昨晚没看手机所以才没接您电话…看您说的,生日就是母难日,我还能昨天故意不接电话,那不是不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