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岸听后不禁徐徐低笑起来,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热气喷薄的掌心沿着腰窝缓缓朝下,刹那就将她抱了起来,在她惊呼声里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我帮你。”
苏流火当即嗔怒着打他,耳垂红润欲滴,咬牙切齿地盯着他逐渐变得猩红的眼睛:“你可不要后悔。”
不想,后悔的人成了她。
浴室里水汽蒸腾,两人的衣物都被褪了个干净,被抱坐在洗手台上面的人俨然不施粉黛,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氤氲着白色细汗。
葛岸站在苏流火的双|腿之间,腰身自前往后来回不停地挺动着,不知是被热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脑袋埋在她胸口起伏的山峦里作乱,苏流火双眼迷离地一手掐住葛岸的脊背,一手撑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时而哼哼唧唧的:“慢……慢点。”
身后的镜子里,隐约可见白皙的美背。
“唔,刚才那一下太深了。”
浴室里尽是嘤喘,耻骨相连的地方,一片泥泞。
……
战场换了三次,激情一层一层攀上巅峰。
*
翌日清晨,不,应该说是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钻进卧室,吵醒了床上相依偎的男女。
葛岸自睡梦中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向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勾唇莞尔,刚长出青茬的下巴忍不住摩擦苏流火挺翘的鼻尖。
“哎呀,痒。”怀里的人猛然睁开眼,眼神清明,一点也没有被人吵醒的样子。
葛岸继续蹭蹭她的鼻子,语气宠溺道:“就知道你在装睡。”
见被戳穿,苏流火笑着在他嘴唇上印上一个午安吻,连忙挽尊:“我怕吵醒你呀,毕竟你昨天那么累。”
眼看眼前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苏流火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她的眼睛开始闪躲着,尴尬地清咳一嗓子:“我的意思是,婚礼真的好累好麻烦,还好只有那么一次。”
“后悔吗?”葛岸吻上她的额角,温声着迟疑问道。
苏流火一愣,手指细细、温柔地描绘他的眉眼,款款开口:“甘之若饴。”
从看你的第一眼起,就不曾后悔。
葛岸蓦然搂紧苏流火,视线望着床头的喜灯有些失神。
他还记得半年前突然得知她已经想起来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那时候自己的心情。
怎么说呢?是欣喜若狂还是愁肠百结已然分不清。那时候他脑海中只回响这五个字----她想起来了。当时,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直到过了好久,才扯了扯唇:“嗯。”
手边还放着从民政局领来不久的两张红色的结婚证,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已经从此缔结在了一起,有了千丝万缕扯不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