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
她才知道,要那少奶奶和这孩子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婆家人!
而她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甚至还被软禁于府内,若非她还有点自保的本事,怕也是要被灭口的!
过了好几日,她才被放出来,还是她的友人极力保证绝不出去乱说才放了她,放出来才听说少奶奶大出血而死。
她很遗憾,很难过,甚至有心想做点什么都做不到,毕竟,她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错眼看到了,只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而且临走前,那户人家的管事还不忘威胁她,知道她是外地人,随时都可以离开,但友人却是本地人,若他们在外听到什么风声,便拿友人开刀。
她能如何呢?只能守口如瓶。
所以,她才不愿在给那些当官的家里人看病,甚至一些大户人家也不愿,就怕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谢宛冬听了颇觉得怪异,既然被威胁了,为何肯告诉他们
不是,关娘子方才分明说那家人远在千里之外,她在这里泄露秘密,岂不害了那位友人?
而且因着她这规矩,这些年定然不少人询问其中缘由,听她的意思以前是没跟外人透露过的,怎么就愿意告诉他们了?因为长兴侯府位高权重,她不怕被那家人找上门来?
怎么都说不通啊!
就这时,王霖忽然开口,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般尖锐,“你说的那家人姓甚名谁?”
关娘子皱着眉,“小公子如何这般激动?”
王霖一下子被问住,他之所以这么激动,只因为这个故事的时间地点都太凑巧了,像极了他的小姑姑!
他的小姑姑便是嫁到陕西,恰巧十年前难产,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那时候他还小,小姑姑出嫁时他是没什么印象,但小姑姑去世的消息送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七岁,记事了懂事了,祖母知道后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就一直说小姑姑肯定阮被人害死的!可那时候,新帝已经登基,齐王坐实了逼宫谋反的罪名,长兴侯府作为齐王党虽然没有被清算,但也是岌岌可危,自保尚且困难,又哪里能去讨说法?
哪怕祖母整日以泪洗面,一病不起,差点哭瞎了眼睛,落下个久治不好的咳疾,也是无能为力。
直到这几年家里起复,想起小姑姑的死总是意难平,才去找当年伺候小姑姑的旧仆,可惜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虽然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小姑姑死的蹊跷,但种种反常迹象反而在暗示另有隐情。
没想到,竟无意叫他撞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