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叔,你们刚刚在说的南宫军师,是指……西斐那位天才军师南宫玄吗?”
“是啊。”
“你们说,他获罪流放,那他犯的是什么罪?”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示意贺兰蝶尾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小小声说道:“姑娘是外地人,才会对那件事不清楚吧?那个南宫军师呀,因为谋反被陛下下令流放斩首,都是十多天前的事了。”
“你们骗人!”
听闻南宫玄的遭遇,贺兰蝶尾头一个反应,是情绪激动地一掌拍在面前的八仙桌上,站起身狠盯着眼前两个男子,仿佛他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像是不想引来周遭众人的注意,其中一名男子用力摇着手,在“嘘、嘘”两声警告后,小声道:“你要不信,就自个儿到城门口去看看,那儿贴着皇榜,只要识字的,走过路过,看了就会明白。”
“骗人……”贺兰蝶尾目光飘移不定,像失了心魂,踉跄着频频后退,然后她转身拔腿就跑。
“姑娘!喂!姑娘,你还没有给面钱!”
小二气急败坏的吼声,贺兰蝶尾听不见,她用力推开人群时对方发出的不满咒骂声,她也听不见,此刻她满心只有南宫玄。
她不去城门,她要去一个地方,一个绝对能找到他的地方。
她要看见他还在,他才没有被定罪流放,才没有……
对,她要去南宫府,去那天被他赶出来的地方,找他。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南宫玄那个大笨蛋!
那天她是在南宫熠的指责声中,被撵出南宫府的。
贺兰蝶尾随即去市集买了匹马,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出发赶往溪阳。
途中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马,她只知道饿了就吃点干粮,累了就找地方休息,但不敢睡太久,每当梦到他被送上刑场斩首的可怕一幕而惊醒后,她就立刻起身,再次策马赶路。
好不容易到达溪阳,好不容易进了地牢,见到那个朝思暮想,依坐着冰冷石墙的身影,她差点眼眶一湿落下泪来。
“姑娘,这人可是朝廷钦命重犯,上头有令,不能随便放你进去,你可别为难我。”
狱卒把手上烛台交到贺兰蝶尾手中就离去----当然,是边走边把玩着从她手上接过的银锭,心满意足地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南宫?”贺兰蝶尾低声唤他,怕声音大了会惊动他,害他从她眼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