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辆黑色宾士候着,司机替严菘开了车门,而夏荷也紧跟随他上了车。
“请问要去哪儿?”她问。
“到了就知道。”严菘举起柺杖敲敲司机的椅背要他开车。
沿路他一句话也没跟夏荷说,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直到抵达阳明山上的一家偏僻餐馆,他们才下车。
进了餐馆,服务生马上带着他们进入一个包厢,然后准备上菜。
夏荷看着手表不由得焦急。与严峻相约的时间要到了,偏偏她的手机在下班前就没电了,该如何是好?
“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通知严峻了。”严菘看得出她在担心什么。
他想,再三十分钟严峻就会到这了,他得把握时间跟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孩说清楚,不管是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他都要想办法让她站到他这边帮他劝严峻回立翔。
“我想说的你该知道……”他顿一下看看夏荷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只是低头不语,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微微皱眉,又继续说:“我希望你离开严峻,不再纠缠着他,你也知道立翔是严峻的心血,就为了你放弃你都不会为他感到可惜吗?”
这话真的是一针见血刺到她心坎里,虽然她脸上努力维持平静,内心其实翻腾不休,因为严峻的有志无处伸展的窘境她再清楚不过,而且每天跟着她往夜市跑让她好心疼,他明明是一个天之骄子的。
“只要你能让严峻回立翔,你提出的条件我一律答应,除了结婚,甚至,如果你不计较名分,对于你们的关系,我可以不再过问,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他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没家世,对严家没有任何帮助的女人进门。
名分?她当然不计较名分,但那背后的意义又是什么那代表未来她必须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而她还是见不得光的那个!她办不到啊!
夏荷心里天人交战着,她希望严峻的能力有所发展,可一想到要与他分开,她的心就揪痛。
“我知道你叔叔一家老是跟你要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他们一笔钱,要他们不再骚扰你。”
她摇头。
“你不答应?这女人果然贪得无餍。那要多少,你直接开个价好了,只要不要太过分?我都答应你。”女人果然是最贪得无餍的动物。
她再度摇头,“您以为所有的人都爱钱吗?我是爱钱,但我取之有道,我不偷不抢,努力工作,也没骗过人……”夏荷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看多了,别演戏,一句话肯不肯?”严菘拧起眉心,一脸不耐。
夏荷还是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