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宋瑾并非表面那般温润和善的君子,大晋要是宋瑾做了君王,以他的心性必是容不下有兵权的商战。而楚相宜代表的楚家又是大晋的第一皇商,手握大半个大晋的财富,皇家不会放任楚家轻易背叛大晋。
但是男人一旦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就不会轻易再能放弃的,就如她阿兄一般。即使这几年为了她远离了部落,每日放牛牧马。可是她知道阿兄每晚临睡前都要擦擦那把战刀。
她想,若是商战有了从龙之功还被宋瑾打压,商战自是忍不了久居人下的。
只要商战在朝堂待不下去,他必定会选择驻守边关。而楚相宜一旦成为继承人必然不能长时间离开大晋。她见多了驻守边关的将军又纳了小妾的,两人久居两地,感情自然淡薄。
可丽莎儿哪里晓得商战铁血无情,却要唯独待一人深情,以至于甘愿追楚相宜两世。即使是前世楚相宜因旁人笑话她许配给了莽夫逃婚,害的他颜面尽失。他依然在披荆斩棘后为她活刮了负了她的秦锦程,毒杀了文氏,逼疯了苏玉烟。报了仇后,带着她的骨灰在他们初遇的地方坠崖。
更别说今世他们相知相许了,即便是相隔天涯,楚相宜已经深入商战骨髓,怎会轻易割舍。
此时,深陷其中的少女如同上一世的楚相宜一般,自以为得到了世间真情。她狠狠把衣裳团起来扔到火盆里,青烟袅袅间,“哧----”一声火光大盛。
丽莎儿捂住眼睛,后退了几步,蹲下来捂着酸酸涩涩的心口呜呜噎噎的低泣声久久不息。
而王庭内看到楚相宜回信的檀石槐无奈的心里叹了口气。
“什么法子?”
容易是从来不参与檀石槐的国事上去的,本来是楚相宜来信,但檀石槐说了是国事,他就没去瞧。后又听檀石槐讲信里有能劝容老爷子留在鲜卑的法子,他这才问。
可见他半晌不言语,容易眉头一皱,伸手去够檀石槐捏着信纸的手。
“嗯?”檀石槐回过神赶紧收了信,给容易倒了杯奶茶递过去,“祖宗!你这眼神……今日我可是施展轻功许多路才寻得你。一时乏了,方才走了神。”
檀石槐并不知丽莎儿撕掉了他给楚相宜的那几句提醒。看到楚相宜信上言道让他留意瑞王勾结突厥之事,显然要全力以赴的辅佐宋瑾上位。以楚相宜的精明,在知晓了宋瑾为人后还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