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楚朝秦第一次听到这种往事,倍感新鲜诧异。他抹了抹嘴,结巴道:“这、这样说来……你便是我教图谱?”
秦晋不语,挑着眉看他。
“从此以后,为我所用?”
秦晋略一点头,霎时又觉出哪里不对来。
楚朝秦登时瞪起眼睛,双手推上他的胸口,怒道:“那你还不乖乖躺下”
秦晋:“……”
片刻之后,帘外转暗,过不多时,又渐渐下起雨来。
桌上立了一支小小蜡烛,火苗光净澄丽,照亮榻上一方旖旎。
良久唇分,楚朝秦觉察到秦晋携着那股热息逐步下移,接连胸口上一暖,他从未享受到过这番待遇,恍觉那处随着秦晋一起翻了天,不禁吸了口凉气,欲拒还迎似的,抬手摸上他的脸颊。
秦晋偷笑,扭脸往他掌心上舔了一下。楚朝秦立刻又是一个瑟缩,手掌松松握了一握,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边秦晋咂弄完毕,稍稍抬身,将他整个儿揽入了怀里。
所有人只道他平素里娇生惯养不经风浪,实则自幼时父母双亡之后,教门倾轧便如风刀霜剑,个中滋味无人能知,也无人能诉。楚朝秦打记事起便不曾再被这般抱过,突如而来的肌肤相亲勾起他孩提回忆,眷怀不已,下意识就搂紧了秦晋的腰。
秦晋本欲抱他调换个姿势,眼看他现下里乖得像只幼犬,便不再动,单搂着他就这么坐了片刻。
他将手搭在楚朝秦腰侧,轻轻抚动那块皮肉骨头,放缓了声音问道:“还做不做了?”
楚朝秦静默半晌,道:“我想报仇。”
秦晋借了烛光,瞧见他被遮住双目之处微微透出湿润,便温柔道:“放心,我既受过托付,定会帮你到底。”
楚朝秦听罢撤走布条,他睫毛下果然湿了一层,然而态度坚决,斩钉截铁道:“报仇是报仇,我不必靠你。”
“楚陆恩吃里扒外多年,今又残忍屠害教众,老爹的死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我必要亲自手刃这条老狗。”
秦晋收回手臂,静静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而后笑道:“如何手刃”
楚朝秦道:“怎么?”
“楚陆恩心狠手辣,花招奇多,功夫还倒在其次,想他一人撼你不动,却能掀动武林多派来攻,可见手段深浅。若以你这颗榆木疙瘩,”秦晋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