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秦目瞪口呆,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为好,最后只能停在秦晋脸上。秦晋早知他欲发问,只没料到憋到如今才肯开口,从而好整以暇地袖了手,倚上身后石磨,问道:“不可思议?”
楚朝秦合上嘴巴,又将这地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秦晋道:“比起你那清凉山下甚神林密道的又如何?”
楚朝秦喃喃道:“你……且转过身来我瞧瞧。”
秦晋纳闷,依言扭了身子,奇道:“怎了?”
“你从实说,”楚朝秦远远瞧了一眼他屁股,惊恐道:“你当真不是那狐狸精化来……下山掳人肉吃的?”
秦晋:“……”
他不知年岁,未知来处,又住在这桃源一般的所在,楚朝秦细想过往种种,发现此人不光面貌俊美,功夫精湛,并且能说善撩,就连床上也是该浪则浪,毫不扭捏……实不像个凡人。
秦晋瞧他出神,不由觉得好笑,道:“不妨除去裤子瞧瞧,你和我,谁更像生过尾巴?”
楚朝秦踉跄一步,竟是个诚惶诚恐的模样。他退到进门时的石壁前,道:“秦晋你……”
然而他也不知自己该问什么好,单你了半日,便想要按原路折返,打退堂鼓。
秦晋顷刻上前,握住他的肩头,楚朝秦这次倒是机灵,稍一躬身,斜斜推出一掌。掌风扑面,倒把秦晋唬了一跳,利落给他格开,问道:“你来真的?”
楚朝秦不肯言语,疾跑两步奔至尽头,发现先前的石门已经闭合,忙使出全力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他等不及上下去找机括,秦晋从后已经赶了上来。楚朝秦别无他法,猛地发劲,徒然间双手齐出,使出一式家传拳法,拳法刚劲凌厉,摸黑欲袭他面门。秦晋一握一挑,随即化掉来势,又将身形一转绕去背后,弹指连敲了他两处大穴。楚朝秦登时受制,硬挺挺歪倒在他怀里。
秦晋连气儿也不喘,道:“就这一点本事,还想从我这里逃出去?”
楚朝秦打他不过,恍惚又回到两人初遇之时,是一般的窘迫、一般的神秘,他扯了嗓子,嚷道:“你究竟是谁!”
秦晋忍俊不禁,捏了把他的脸蛋,道:“啧啧,干都干过两回了,现下又想起问我是谁来?”
他伸出舌尖,沿楚朝秦那紧绷的颈线上描画了一个圈儿,嗤嗤笑道:“我是狐狸变的啊。”
他手指灵活,自喉结一路滑下,楚朝秦背后抵着冰凉石门,双目又没于无尽黑暗,那若即若离的触感便化作了一条小虫,蜿蜒爬过皮肉,留下酥麻瘙痒的一条线。楚朝秦这两日出丑太多,已羞愤到了极点,慌忙骂道:“秦晋!枉我念你跟老爹有些缘分,才一心敬你为师,你却五次三番的羞辱折腾……你放开我!楚朝秦不靠你与那图谱,自然也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