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呐,明知不可为,还是想试一把,赌个大的,也不想想父皇那么英明睿智,又怎么可能让宫里出现两个南岳氏呢?
太子妃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十多名贵族,再加上仆从几十人,如此多的眼睛耳朵,声势可见一斑。双方见面,问安行礼。
高伊宛如见了主心骨儿,不顾礼仪,哭哭啼啼跪到太子妃脚下:“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条人鱼猖狂至极,他他他……他毁了我的容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毁容?太残忍了,怎么可以下如此毒手?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涵养极高,就算心里震惊,面上怜惜,也不会失态的,更别提咆哮了,也是,先皇后在时高伊盛宠不衰,就算他死了,还有太子呢,这沾亲带故的只要不作死,未来一定很风光,就不知道太子妃会如何做了,看戏罢了,何乐而不为之呢?
“来人,传太医,可怜的孩子你会没事的,如今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不会留疤的,你先别慌,本宫会陪着你的,”太子妃蕙质兰心,八面玲珑,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人鱼。
高伊的血都流到眼睛里了,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急不可耐:“娘娘,那条恶鱼怎么处理?”
人鱼,关键是人鱼,宫里就有一位人鱼皇后,虽无实权,却美得惊天动地,一见痴迷。
小米的脸一直缩在阿尔斯怀里,对外面发生的事不问不理,想通以后沉醉在幸福的海洋里,已经红了耳尖。阿尔斯的目光无比淡漠,仿佛南极冰川一样,冷的毫无感情,可他的手一直抱着人鱼,看情形,是不会交出去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的心意,弟弟是唯一,其他都是屎:“高伊,你的脸重要,本宫会处理的。”
“不,”高伊居然当众推开太子妃:“你包庇他,为什么?”
太子妃退后一步,无奈至极,美丽动人的眼睛望向阿尔斯:“殿下,先把人鱼交给我吧,他伤了先后的侄子,兹事体大,不得不仔细。”
说的深明大义,大家都觉得应该如此,阿尔斯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小米也知道气氛不对了,满满的恶意,什么情况?他回头看来,那些人呼吸乱了一瞬,好美的一张脸,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尖尖的下巴,红润的嫩唇,还有雪白无暇的肤色,尤其是那一头秀发,红白相间独特而漂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不一样的光芒,真真是好看。
狐狸j-i,ng。
贵族们很少有不纳小的,几乎家家都有人鱼,已经是时尚了,你若没有人鱼陪伴出门都会被笑话。男人皆花心,孕体能如何?他们天经地义的一个个纳进后院,而孕体必须大度自持,真是够了。
“殿下,”太子妃有些下不来台,目光里闪过一抹急色,对着阿尔斯微微点下头,意思是放心,我不会让他受苦的。
若真让他把小米带走了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比如死在房间里,杀几个失责的仆人,再查出一个凶手,比如高伊这个蠢货刚刚好。不是阿尔斯y-in谋论,而是这样的事在宫里很平常,每个月都会死人。
太子妃对小米善意的伸出手,微微一笑仿佛阳光都失色了:“来,到我这里来~”
“我没做错,”小米没去,反而抱紧了阿尔斯。
高伊尖叫:“你毁了我的容,我要你的命。”他y-in郁的看向周围,一些目睹的人连忙出声证明,是人鱼做的千真万确。
“他是谁?”小米指着狼狈不堪的高伊,不慌不忙的问那些证人。
这些大部分是宫仆,一半是高伊自己带来的下人,自然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小米伸的是右手等细节,非常详细。太子妃心里有数,证据确凿的事,一环扣一环,不容小人鱼抵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米这回指向自己,目光闪着笑意:“我是谁?”
他们哑口无言,接连摇头竟无一人认识,就连站着的贵族也瞬间明白,证言不算数了,小米摊摊手,无奈的望向阿尔斯:“你说说看,是谁的错?”
“他的错,忽然冲出来被我推开了,还以为是刺客,没想到……是表弟。”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很错愕,如此温柔的阿尔斯谁见过?他的眼里仿佛只有那条狐媚子,不把任何人当回事,其实,阿尔斯还是很尊敬太子妃的,只是今天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不然怎么会遇到高伊?
这么巧?
还少一位演员,他该出场了。
就在这时高伊发疯的往前扑来,想抓花小米的脸,却被忽然拉住了。此人长得无比妖/娆艳丽,娇滴滴的,天生媚态,一举一动都带着无限风情,走动时婀娜多姿,一晃三摇毫无庄重可言,不似一般男子孕体的松竹之态,其容貌在孕体中倒是数一数二。
“你干嘛拉着我?放手,我要教训他!”
不顾高伊的撒泼,南岳氏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笑得勉强:“你的衣服乱了,我帮你换一身吧,你看大家都在等你赏花呢,走吧。”
给了台阶下,高伊不肯,可南岳明并不柔弱,对着太子妃和大家行礼,不忘幽幽的瞥阿尔斯一眼,强行拽着高伊离去,识大体,明是非,不愧是南岳家的孕体,就是出众,因为那张不庄重的脸倒是可惜了。
这样的人,谁敢娶回家呢?
“就让他这么走了?组团冤枉人,宫里流行双重标准吗?”小米撇撇嘴,回手勾住阿尔斯的脖子,眯起眼睛:“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