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秀低着头不语,一味地咬唇。
渊澄攒眉,抬手划过他唇边,柔声道,“别咬出血,我答应你以后若不能来提早和你报备行不行?”
齐明秀扬起脸,经年不见阳光的肤色异常的白皙,凝脂一般剔透,嘴唇被他咬得鲜红,双眼扑闪满是幽怨,活现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渊澄暗暗失笑,别过头去扶膝轻叹,“那你要如何才好?”
“你看着我。”
渊澄于是转回目光。
“我比你那些男宠长得丑吗?”齐明秀凝视着他。
渊澄心里一震,犹疑片刻,他道,“自然是你好看,我都没正眼看过他们。”
齐明秀闻言嘴畔浅浅勾起,眸光闪了闪,一抹红晕爬上双颊,微仰着脸,盯住他,“那若是有了我,你可不可以不和那些人纠缠?”
渊澄一时无话,只顾吞咽口水,他从没肖想过齐明秀,可此刻齐明秀话说得如此直白,拿一副俊俏可爱的模样巴巴望着他,他实在很难把持住不见色起意,
“可你得知道,那些人是带着目的进府,免不了要和他们逢场作戏。”思忖一会儿他没立马答应。
齐明秀黯然垂首,想了想,把心意退让一步,“不要假戏真做总可以吧?”
渊澄听得这委屈求全的一句,心陡然揪紧,下一刻他将人拥入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以后按时吃饭,别亏待自己。”
齐明秀脸埋在他胸口,嗓音软糯地应了声。
第90章
过去的一天,像场大戏。
文无隅睡了一夜硬床,腰杆子疼,早早起床搬把椅子坐门外,感受清晨难得的凉爽,边自个儿捶腰。
草上初露渐晞。
阳光即将游进屋子,文无隅才挪脚。
一起身看见王爷耷着张脸从房间出来。
文无隅极快地掠一眼,将椅子搬回桌前,按捺着幸灾乐祸的心情,问候道,“王爷早。”
随即假装才发现他脸上的淤痕,诧异地睁大眼,“哟,王爷挂彩啦,谁下手这般狠!”话完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配合着摇头连声啧啧。
渊澄冷眼斜他,“给我找点冰块来。”
“现在冰敷恐怕没法消肿,再者这地方上哪找冰块,”文无隅走到门口抱手倚墙,望着大片绿草地,“晨露倒还算凉,可是王爷起的太晚。”
渊澄脸上指印已变浅,嘴角肿起一块,里头紧贴牙齿的地方应是破了口子,隐隐作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立门口另一边,不满道,“你不能说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