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同音走过去端起茶盏奉到御史面前,好心为他排忧,“大人勿恼,下官有个提议。”
“快快讲来!”御史忙接了茶盏又放回几案,巴巴望着他。
曲同音不禁落下一声低笑,娓娓道来,“大人深居简出,有些事可能不屑一闻,自传出那怀敬王好男色起,许多同僚都往他府上送过娈童或是清倌,这七八年间下来可不少,现如今王爷只与文公子结好,大人想,那些被遣散的男宠怕是比横死的多上不知几番,只消费些时日找到他们,大人还怕问不出个二三罪吗?”
御史大人双眼渐渐放光,曲同音说到这顿了下,旋即讪笑着接道,“不怕大人笑话,下官也曾送过小童,可现下已不知去向,不过他的身世下官有所了解,为了营生大抵不会离开京城。想必同僚们和下官一样,来路不明的童子也不敢往王府送,因此下官认为,先从同僚当中着手,当然此事要暗中进行的好。”
“曲大人说得有理,此事便交由本官去做。”御史大人急着揽下这活,老脸可见得泛了红,似乎那曲大人一双灿亮的眼能把人心看透,因为他也曾做过这等趋炎附势之事。
曲同音憋回笑脸,拱手道,“御史大人辛苦,那下官和徐大人便负责找寻一事。”
等御史大人走后,一旁沉默不语的徐靖云忧忡忡道,“你送去的人真的还在京城?”
曲同音浅笑着,伸指往他眉间抹一道,平去那皱痕,“就在点翠楼。”
要说近期这全天下最闲之人,非深居王府的怀敬王莫属。
和文公子花下fēng_liú还不够,竟突发奇想在王府后花园造了个温泉池。
用竹子引流,延绵近一里,为着池水温而不烫,厨房整日烟火不断,并差人专门轮流负责温水供应,御厨当伙夫,也就只有他敢。
文公子自然也跟着享福。
可渊澄看不惯他身上交织的疤痕,为此勒令他下水,亵裤可不穿,但必须着衬衣。
因此文无隅每回泡温泉,都是下身赤条上身湿衣,十分不爽快。
渊澄倒爽快得很。看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两个小点,那欲念半分控制不住,小腹说烧就烧起来。
无形中的诱惑最为致命,这话一点没错。
苦了文公子,成了个面团,任人搓扁揉圆。
每回完事,池水必下一半,谁知是入了某人肚,还是无声润了物。
花园小道烛火通明。
文无隅在温泉池里上下来回浮沉了那么十数回,终于得以好好喘息。
他趴在温泉池边,湿透的长发服帖地落在后背,露出一张水润的脸,明眸灵光流闪,唇粉齿白肤如凝脂,拿什么词形容也抵不过可口二字。
渊澄站在岸上,忍不住蹲下身捧起他两颊一顿猛啃,又覆上嘴唇取了个深长的吻。
然后在暧昧不清的气氛里,他开始一件件穿起衣裳。
烟雾冉冉,文无隅脸色酡红,独自泡了会儿才发觉,往常两三回王爷仍意犹未尽,今日怎么一次就偃旗息鼓,他扭过头问道,“王爷不泡了?”
渊澄捡起外裳,一抖之后掀过头顶扬起一阵清风,边系锦带边冲文无隅勾起嘴角,“我要出去趟,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