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就是。

时间过了9点半，今晚的重头戏终于快来了。接连颁发了男女配角的奖项之后，趁着直播接广告的时间，众人纷纷站起身，揉了揉笑得发酸的面颊，中途休息的去休息。乔筝站起身，正打算去洗手间，长裙却被椅子勾住了，乔筝正要退后一步去拽，裙子与椅子的作用力却蓦然减轻了，乔筝转头一看，沈易替她解开了那个结。

乔筝仿佛没看到，转过头去，径自去了洗手间。

……

第三排，把一切收入眼底的方书沫小声在季蔷耳边道：“乔筝和沈导关系特别差吗？我就没见他俩在公开场合交流过，据说沈导特别讨厌这种妖妖娆娆的女人，是真的吗？”

方书沫是今年的女配候选人，也是季蔷在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季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季蔷回忆了一下这些年和沈易的合作，沈易的第一部电影是一部青春片，出镜的女主角扎着长辫，背影青葱，镜头下的脸庞如芙蓉一般美丽。

沈易此后的电影风格虽然飞速成熟，可女性角色或多或少带着和第一部相似的影子，就好像他在透过这些角色缅怀一个人似的。

季蔷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可是和沈易合作了三四部电影下来，季蔷对于沈易的想法慢慢有了模糊的认识，虽然她想戳破那层模糊的气泡，和沈易的心灵更贴近，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却始终无能为力，沈易一直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你都当这么多年的沈女郎了，还不知道？”方书沫盯着乔筝的背影，“乔筝也真牛，沈导给她提裙子她都当看不见，难怪人家能勾搭上一个又一个男人，咱们就没有她那样的段数和功底了。”

季蔷也不喜欢乔筝：“我们没必要学她。”

“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刚离的这个，什么便宜都占不到。”方书沫掩唇笑道。

“对了，蔷蔷，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严肃起来的样子和乔筝有点像，只是一点点。”方书沫说，“不过笑起来就不像了，你比她好看多了。”

“谁要和她像？”季蔷露出笑容，“谁乐意和她像？”

……

乔筝刚从洗手间出来，穿过剧院暗淡的后廊，刚到玻璃窗前，她就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她凝神一看，在她面前的是个不过20岁的少年，一头染成黄毛的短发，化着烟熏妆，虽然光线暗淡，乔筝还是一眼看出了他本来清秀的面目。

乔筝隐约记得，他好像是今晚上台表演的组合的一员。

“乔、乔老师。”小男生第一句还有些青涩，第二句就流畅起来了，“乔筝姐，咱们可以加个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