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满怀羞恼地涨红了脸,她怒不可遏的瞪着贫嘴薄舌,笑容可掬的叶昭。
“油腔滑调!不是好人!”
“喂喂,我可是看你哭鼻子,才来哄哄你。”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叶昭嘟嘟哝哝着。
被叶昭说成哭鼻子,柳惜音火气更大,鼓著腮帮子,噘著小嘴,不由加重了语气:“谁哭鼻子了?!谁稀罕你哄!”
叶昭一听两道剑眉纠成结,轻咬著唇,闷不答腔,直肠热肚的唠叨噎下去。
但仔细琢磨柳惜音莼鲈之思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也没有抽抽噎噎哭泣了,可能安慰到位,索性卖糠敲锅豁老底了,那股调皮劲又跃起来,先带她出去玩安慰安慰再说!!
“走,后院里有秋千,可以荡得很高,还有三条小狗,毛茸茸得很可爱。”
“我,我……”
柳惜音嗫嚅着,想拒绝,可再想想,方才表哥也是好心安慰自己...而她却还生气!
见柳惜音惙怛伤悴的样子,叶昭耸拉脑袋,咂巴嘴又道:“别想家了,漠北也很好,没有朋友,我来陪你玩。”
“我,我……”
柳惜音眉头轻颦,一副若有所思,惆怅难欢的模样,依旧别扭扯着衣角揉来捏去。
叶昭叨叨絮絮地说到这,跟着话锋一转,满脸关切地凝注着柳惜音小声咕哝:“我偷偷带你去看花灯,别告诉爹娘,西市那盏琉璃兔子灯,是你没见过的大。”
柳惜音瘪瘪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好一会才忸怩开口,却仍然支吾顿语“可是……”
叶昭瞳孔了一下,脸上却泛出一抹微笑,想起刚刚柳惜音潸然出涕,红彤彤的眼睛,拿起枝条指着她,饶有兴致地打趣:“那盏兔子灯的眼睛,就和你一样红。”
“谁眼睛红了?!”柳惜音仰头对着叶昭冷冷哼唧一句,随后又跺跺小脚,扭头看向别处。
明明就跟兔子眼一样,还说...不是!
柳惜音生气的小模样让叶昭尽收眼底,似春风满面,笑语如珠,叶昭眼睛都变成了二条线,可她不能...笑,竭力将脸颊两边凹下去的弧度涨平,佯咳两声,跳下来,拉过她的手。
“不红?不红就笑一个。”
柳惜音羞极,恼极,不胜涨红了脸,本想挣脱叶昭的手,孰料,有的人却是得寸进尺。
叶昭一见柳惜音那副乍羞还嗔的恼羞样,心中有数,牵动唇角,呶呶不休又继续摊开话题,已不胜尴尬地沉声打断了柳惜音梗塞于喉的言辞,最终羞赧的柳惜音还是经不住逗,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