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表妹在后方为我操劳操累,更辛苦吧”
叶昭拿开柳惜音放在她眉心上的手,紧握在掌心,眼神落在柳惜音手上,一点点的寻觅让她原本温柔的脸色却攀上几分担忧:“你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的,阿昭”
两人的眼眶都是一样的红,保不准下一刻齐齐落下血泪,明明对彼此都很关心,却总是口是心非不愿表现出来。
叶昭深吸一下鼻子:“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好”
柳惜音任由眼前人牵着,僾然她的阿昭还在,她还是那个从小到大最关心她的人,就让她再贪婪一会,再多一会就好。
……
夜幕檐下冷水滴犹嗔万籁俱寂,天光乍破扣闪罅隙忝居眼底,有人足踏湿意踽踽疾奔而来。
“将军,将军”
赵玉瑾白日在军营被戳磨得整个人都腰酸背痛,正想活动筋骨,让小夏子帮他揉捏,敲打还没几下门便哐啷哐啷被猛砸,满肚子火气蹭的一下直逼天灵盖。
“杵着干嘛,还不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谁大半夜跟扰魂一样鬼叫,竟敢敲爷的门”
小夏子先是屁股蛋遭殃,然后整个人由于心神恍惚,走出去没几步便脚绊脚摔个狗趴。
“还不快去,烦死了”
死男人婆竟会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
“咣咣...”
“你家将军不睡这,她睡书房,去那找她”
话莆刚落,红莺立刻撒脚丫子,连人带雨席卷到叶昭那边厢。
“将军,将军”
刚从军营回来的叶昭,屁股还没坐热听到红莺急促的敲门声,魔怔一样猝然起身踹开门:“怎么了,是不是表妹出什么事了?”
红莺心里忐忑,慌忙沉吟出声:“小姐一直在哭,怎么劝都劝不住,能否请将军过去看看?”
红莺才说了柳惜音哭,叶昭心头蓦然一震,紧接连个鬼影都没有了,也顾不得外头还下着雨,边跑边暗暗啐骂自己居然如此粗心。
表妹原本胆小柔弱,害怕打雷下雨,再加上漠北屠城那天也是电闪雷鸣的天气,心里肯定留了些阴影,容易害怕,现在到了新地方,她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叶昭你居然忘记这挡事。
“该死”
从书房到柳惜音房间隔着一堵接一堵墙,此刻简直是婆娑碍眼,叶昭恨不得把它们全都拆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还要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