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把刚刚说话最大声那人给老子扔过来”
叶昭从马背跳上下来后,迎亲队伍往两旁让出一条道,满目黑云压城城欲摧开始聚集凶戾杀气。
“将军,刚刚就是这兔崽子嘴贱”
秋老虎将拎起来的男子丢在叶昭面前,那人带着一双藐藐的眸子,居高临下与叶昭对视,像似丝毫没听说过活阎王的威名,全然无畏惧之色。
“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叶昭眉眼间洗去星月浩淼,锁住万千怒意,可语气仍然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凛声。
男子抻袖子,趾高气昂:“我偏要说,你们简直不知羞耻,丢尽我们大宋的颜面,罔顾礼法”
话莆刚落,一阵寒溘溘的风忽而刮起,男子激激灵打个冷颤,看着满目阴翳的叶昭一步步靠过来,像是在拿一把刀慢慢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哆嗦了一句:“叶昭你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你又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爹不会放过你?我爹可是当朝...”
话到嘴边,男子突然感到肩膀猛地震了一下,像那种快被捏碎的疼痛感一点点蔓延开来,叶昭温厚的掌笞在他的肩上,沉笑嗔道:“我确实不是将军了,不过捏死一只蚂蚁还是可以”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子再次魔怔地睁大眼睛:“叶昭,不就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才想杀我来欲盖弥彰?你别忘了,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你能杀得完?”
还没等叶昭开口周围已开始空叭叭议论起来,可她仍然镇定自若,不疾不徐地敞开话匣:“敢问你刚刚所说的人言悖伦,人伦礼教又是从何而来”
他驱散叶昭蔓延过来阴霾,睥睨她一眼:“本公子从小饱读诗书,自是圣贤书看来”
叶昭遽然将手从他肩上移开,看向周围其他议论纷纷的人,嗤笑道:“那年漠北城破时,我叶昭临危受命,十六岁便以一支支离破碎的叶家军扛起你们所有人的希望,时时刻刻徘徊在生死线上,挨过无数刀伤,有过奄奄一息的时刻,却从不畏惧,为大宋守住飘摇山河,为你们每个人换来安稳的日子,你们敢说你现在所站的地方不是我叶昭拼死拼活,用血换来的?”
满街喧器开始渐渐沉寂下来。
“前段时间嘉兴关破后,举国上下无一人愿意出征,如若不是我叶昭重披战袍,现下的东京城会不会再次如漠北城破一样成为噩梦,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安稳的读书还能用那一套所谓书中的人伦礼教来指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