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秦思思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讨厌了也没关系其实，以后少打电话少见面就是了，你说对吧，做人留一线，何必做得那么绝呢?是吧。”

“没有!”

方念瑜下意识的反驳：“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外婆上半年病逝了。”

方念瑜用力的掐着自己的眉心，促使自己能冷静下来，忽视在听见秦思思所说的那句‘老死不相往来’后就一直处于一种战栗，甚至身体都在无意识的发颤的状态。

“我很难过，思思，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吗?”

秦思思乘胜追击着：“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砰”

似乎有重物掉在地上发出来的响动，紧接着稀稀疏疏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着声音大概前后一分钟里，也没有人说话，直到一分钟过去了。

她听见方念瑜冷静平和的声音，一如往常。

“喜欢。”方念瑜说。

秦思思莫名的松了口气，不再追究就算她外婆去世后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打电话的事情，像是突然卸下全身众防一样，心里重重的石头在经历过长期以来的悬挂着在这一刻终于沉了下来。

“嗯，我也喜欢你。”

秦思思轻声说。

这大概就是一句玩笑之语吧，她想，好久都没有这么听过方念瑜说话的声音。

“你在写什么小说呢?”

秦思思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的同时打着呵欠。

“好困啊，念念，你不困吗?”

“不困，”方念瑜摇了摇头，冰冷的凳子上硬硬的，她打算用之前赚的稿费买一个柔软的坐枕，然后舒舒服服的码字，“你困了就早点休息吧。我还要码一会儿。”

她小声而温柔的说了句：“思思，晚安。”

秦思思愣了愣。

紧接着开始心花怒放起来：“好好好，你写完了也早点睡觉哈。”

然后她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刷了一个半小时的微博，在舍友们回来洗漱后都爬上床后终于看到了那个小角标显示的更新两个字。

更新的内容看完后，秦思思发现方念瑜在作话里留言说：

刚刚跟闺蜜打了个电话，感觉很开心ovo~，今天坐着码字的时候pp有点疼，打算过几天有时间的时候去实体店买个可爱的坐枕。

秦思思躲在被窝里笑得像个傻逼。

几天后，方念瑜在宿舍里接到了一个来自校门口保安室的电话，那头让她尽快去拿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