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口绵长香甜,无平常酒的辛辣。
纯渊第一次尝到如此香甜可口的酒,眼前一亮。
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小表情,见她喜欢,心中自是愉悦。
纯渊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那人嘴角含笑,眉眼弯弯,依旧是俊美逼人,脸上的线条也不若先前那般紧绷,身上尽是柔和的气息。
柔和的气息散发出来,让纯渊有一刹那的恍惚的,这人长得还真的清秀如女子一般,若是穿了女装,应也是个绝冠天下的美人。
与‘他’的每一次相见都会发现不一样的一面,倒也有趣的紧。
“就···就寝吧。”说出这话时,司马怀感觉她的舌头都打了结。
“恩。”纯渊羞的面红耳赤,轻轻的应了一声,在出嫁前一夜,母亲传授叮嘱过这方面的事,还塞给她一本书,翻来看过一眼后却羞的再也没拿起来。
纯渊坐在床边,手放在膝盖上,紧张一会儿攥起一会放下。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需进宫。”司马怀把外衫脱下,只留着身上的浅色短袖,她摸着不痕迹的碰了碰胸前的布条,还算系的结实,现在正值夏日,衣衫单薄还是小心为上。
把喜烛吹灭,床帏放下,司马怀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铺,在外侧躺好。
纯渊此时也脱了红裙,在床里侧一动不动。
静静地,二人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剧烈的跳动。
正值仲夏,屋内摆放着冰鉴并不闷热,还有微微的凉意,司马怀起身把红色的冰丝蚕被仔细的盖到纯渊身上。
纯渊身子一抖,又想起那天晚上这人夜探她闺房的时候,动作也是这般轻柔。
撅着嘴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司马怀听到这动静的,就知她所想,解释道:“我那晚不过是去看那冰鉴是否起了作用,怕你睡得不适,并无他意,莫要再气了,好吗?”
“哼~”还是一哼。
“纯渊,别生气了。”司马怀拉了拉被角。
在黑夜里,胆子也稍稍大了一些。
“王爷不必如此~我已是你的妻子。”纯渊叹了口气,怎么从没发现这人还有些孩子气。
“纯渊···你嫁与我是不是并非心念于我。”司马怀顿了一下,情绪低沉的问道。
纯渊呼吸一滞。
司马怀感受到她的异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情绪起伏的太厉害。
“可是因为我就救过你?还是因为我杀了呼维邪,还是因为我···”说罢,苦涩的一笑。
纯渊侧过身来看着她,一根手指轻轻的抵在司马怀的唇瓣上。
清冷如‘他’,令人闻风丧胆如‘他’,这时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可是···?
“我心念于你。”司马怀抓住纯渊的手,转过头,浅眸在黑暗中闪着光,一字一句的对着纯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