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注意的身边那人的举动,拿起手帕帮司马怀轻拭两鬓的汗水。
一股幽香传来,汗水被轻轻拭去,司马怀转头看着纯渊脸上也泛着红色,还为自己认真擦汗的模样,有些心疼。
环顾街道上的小铺,正好有一家正在卖油纸伞。
司马怀拉着纯渊到了铺前,看着眼花缭乱的油纸伞,挑选起来。
“这位公子,喜欢哪种类型的,我家的油纸伞都是祖传的手艺,在这洛州城也是独一份的。”老板长相白皙,还有一股子书卷气,但言语之间却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
司马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正是。”小老板笑着道,看着穿着华服的公子和身边端庄秀丽的夫人,暗暗称奇,这公子夫人好生般配啊!
司马怀点了点头,这画工很是不错。发现老板在打量自己,淡笑着对身边的纯渊说道:“夫人,喜欢哪个?”
纯渊一愣,听着司马怀的称呼,脸又红了几分。
司马怀看她发愣,笑了一下,随手挑了起来,一把绘着水墨莲花的油纸伞映入眼中。
“就这把吧。”两人齐声说道,而后相视一笑。
“好嘞,公子夫人还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啊。”小老板把油纸伞收起,双手递给司马怀。
司马怀从摸出半两碎银递去,接过了伞。对着小老板道了一声谢。
小老板就要找钱,司马怀随意的摆了摆手,轻轻的撑起伞,与纯渊执手迈向人流中。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思索一阵,执笔蘸墨,对着空白油纸伞绘制起来,不多时,栩栩如生的画作出现在伞面上。他摸着下巴,满意的看着伞面,挂在铺子的最明显的地方,周围的行人看到此画,驻足于此。
司马怀撑着伞,把炙热的阳光隔绝在伞外。纯渊依靠在她的身边,心尖有些微微的发烫。
行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司马怀蹙眉,余光瞥向偷瞄的人,那些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纯渊有些好笑,也不怪那些行人,这世人皆女子撑伞遮阳,怀她身着男装在街头执伞,自然也会成了这洛州街头的一景。
男子侧目,路上女子却投来羡慕之色,能有心爱之人不顾身份执伞给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自此七夕时节,洛州城形成了一种风尚,七夕当日男子需执伞于心爱女子,以示爱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司马怀被人瞧着不舒服,神色之间带着不自然,但手中的水墨荷花伞还稳稳的攥在手中,不让小王妃收到一点烈阳的侵害。
纯渊看出她的窘迫,朱唇微启,轻轻的说道:“王爷,找一处休息一下吧。”拿起手帕又替她擦拭额间的热汗,这人只顾替自己打伞,却总是忽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