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庆幸的是自己的丧尸化被身体里那块怪东西给抑制住了，双方始终保持微妙的平衡状态。她不清楚自己身体里是否有感染液，至少面对人类的时候她并没有感染并同化的繁衍本能，因此每次“吃”其他人的时候，都不会造成人类的变异。

她的口水是面对所有感官异常的人和丧尸的自然反应，不管身边是薛太初还是柳清泉。而今天，她只咬过薛太初一口，如今，他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种嗅觉或者味觉方面的吸引力。

而如今，精神力丰沛的柳清泉就在面前，就算她今天还没有咬过薛太初，他的吸引力也是远远不如丧尸皇的。纪柳的口水甚至在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只是丧尸皇方才光注意到薛太初，就算看到她在流口水，也绝对不可能想到她的口水居然还有别的效果。

而她之前偷偷放出去的精神力粗绳子，和方才重击砸向丧尸皇防御壁的拳头，上面都是满是她的口水。

而如今，这一拳也如她的预料，直接黏在了对方的防御壁上面。如果不是对方感觉到不对，急忙撤销了防御壁的话，她的拳头还可以和防御壁直接接触，双方消耗更多的精神力。

她的身体力量强化需要的精神力很少，而精神力具现化出任何东西来都是需要大量消耗的。更何况，一面防止两个人的防御壁，面积至少也有三米，而为了抵消她正面攻击的拳头，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丧尸皇甚至还特意强化加厚了防御壁。

这一拳，相当于她连续挥了二十刀砍在对方防御壁上。

而且，造成了对对方的威慑力压力。

“咚！”地一拳，打在了防御壁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甚至纪柳可以清晰地看见柔韧有弹性的防御壁被震荡起的波澜。

丧尸是没有情感的，即使他们模仿得再像人，甚至能模仿人的微笑、哭泣、思考，哪怕是站在人类的立场角度想问题，但终究不会因为自身的境遇而产生情绪变化。

因此，丧尸也是时刻都保持理智的，像是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计算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

丧尸皇是丧尸中最高的级别，没有任何比他等级更高的丧尸能影响到他的决定，其他同等级丧尸皇的“统御”，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妨碍。可是，如今这样接触，瞬间就大量失去精神力的战斗，让丧尸皇本身的战斗计算系统出现了条件反射的严重警告。

纪柳一个小拳头上的四根手指连半数面积都不到的指节和他的防御壁接触，却像是一个无底黑洞一样迅速吸走了他身上的精神力。

他们的战斗连五分钟都不到，却消耗了他将近十分之一的储备！

别说是对他史无前例的战斗经验刷新得太爆炸了，恐怕在末日以来所有的丧尸战斗史上也都是如此。在之前联合剿灭夜之女神的战斗中，纪柳还不会这样的技能，更加不会知道这样的黏液，能促使双方精神力武器（防具）有直接而粗暴的消耗结果。

如今，丧尸皇的系统提出了警告。以他的智商，不足够的信息量让他不能第一时间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至少知道需要避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