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悔不当初,当年不该学计算机的,该去考戏剧学院当演员。
“怎么了?后来怎么了大妹子?”吴夫人一急,上前一步心疼地执起她的手,抚着她的手背。“大妹子你接着说,我们都听着!”
“对,大妹子,后来呢?”妇人甲焦急地问。
“那刘二狗拈花惹草去了?”妇人乙也揪着一颗心。
“那还能有假?肯定就是了!这些男人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妇人丙咬牙切齿地道,她的丈夫上月就差点被一个野花勾搭了去。
“怎地这些臭男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家里妻子的好呢!”妇人丁恶狠狠地瞪着在场唯一的男人。
清风客栈的掌柜缩了缩脖子。唉,千算万算,没算到家里的母老虎也会碰巧遇见了跟着来。
不喜欢被人触碰,池净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不能演太过了,救人要紧。
“后来二狗他不知怎地被外面一个叫李花的女人缠上了,死活要他把我休离,逐出家门…”
“天啊!太可恨了!”吴夫人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贱蹄子欺人太甚啊!”
“可恶至极!”
一干人等纷纷情绪激动起来。
不够,还不够,池净准备再添把火。“我自是抵死不从,谁知那姓李名花的恶妇,那恶妇,她抢了我儿,还,还…”
什么?儿子都被抢走了?
孩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没有人比她们这些当母亲的更理解失去亲生骨肉的痛!妇人们顿时怒火中烧,只觉得恨不得立马将这对狗男女生吞活剥,煎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愤。
“那恶妇还怎么了,你快说啊!”
“快说啊!”
“啊呀急死人了,到底还怎么了?”
池净没有回答。眸里布满了痛苦,她悲伤地闭了闭眼睛,仿佛万般不情愿地,慢慢地,揭开了一直覆在脸上的面纱----
一道狰狞的拳头大小的烧疤出现在她们面前。
众人倒抽一口气。
…
池净迅速地又把面纱围上,语气里既痛不欲生又无助:“这便是那恶妇下的手。”
轰!巨石终于投进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里。
“这对狗男女如今在哪里?”吴夫人阴沉着脸问道,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牙龈都快要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