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璜不服气道:“孤当然知道!”
张青阳偏头,明璜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他嘴角上翘,眼睛半眯,好像在笑?
笑
“不许笑!”明璜炸毛了,张青阳淡淡道:“我没笑。”
明璜瞪了他半天,气呼呼丢下一句:“我回宫了!”
“明天集市更热闹,有香会的。”不出来吗?
明璜脚步一停:“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急走几步,忽地跳上屋檐,兔起鹘落眨眼便消失了。
张青阳站了会儿,抬起右手,摸了摸食指上的虚无戒。
看不见它,张青阳也不会没事儿就摸它,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他碰到明璜的时候,它就发烫。
也不是很烫,温温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张青阳搞不清楚这个奇怪的东西,摸也摸不出什么毛病出来。想想,试着送了一缕神识进去。
仿佛进入了壶中天地,不过这个“天地”不大,神识分散一些,边界触手可及。
边界是透明的,边界外一片漆黑,仔细一看,黑暗中有星辰闪烁,那些星辰一个个连起来就是一个字,古奥晦涩,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张青阳睁大眼睛,星辰仿佛在呼应他的愿力,更多的星辰从黑暗中浮现,亮光微弱却不可或缺。星辰繁多,一个个字符越发明晰,它们组成的是一句完整的话,张青阳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张青阳的直觉很强。
他感觉这是一道神谕,正是这道神谕决定了虚无戒的属性,甚至是它的主人。
虚无戒本不属于他。
那又该是属于谁的
或许是吧,要不然虚无戒为何无故发烫?
张青阳打了个寒战。
宏灵册封的皇家道观是白虹观,位于宏灵国府内。每逢重大节日,皇室成员会率领群臣去白虹观祈求风调雨顺,或国泰民安,或长命百岁,或山河永固……老一套的东西,一成不变的礼仪流程,繁琐得令人生厌。
太子礼服有七八层之多,更别提种种复杂的象征身份的配饰,走路都不方便。
皇室的祈福仪式一完,道观钟鸣九声,观外登时锣鼓声大作,庙会开始。皇帝乘坐的金辇在御林军重重保护下缓缓飞出白虹观,围在白虹观外的百姓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帝的金辇过后便是皇后娘娘的凤辇,又是山呼海啸的“娘娘千岁。”轮到明璜,自然是“殿下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