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仁话音刚落,连孟就觉得腹部一股真气逆冲而来。他本想运功调息,却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
“师兄,你怎么样了?”连清仁关切地问道。
“我先前忘了说,这‘阴阳合欢散’的主要材料是巴豆。”
“你……!”连孟恍然大悟,他愤恨地瞪了陵引一眼,然后就捂着肚子飞奔出了小屋。
“用泻药终是不妥。”祈年摇着扇子,慢慢说道。
“他发病时情绪亦亢奋,服下泻药便能让他全身虚弱、无力亢奋。”
“那倒也是。”
“为什么要给泻药取这种名字?”连清仁气恼地看着陵引。
“为什么不能给泻药取这种名字?”陵引笑着问他。
这逞的终究是口舌之快。
总之,连孟那天是结结实实地蹲了半天的茅厕。
到最后他双腿酸软,差点嗝屁,还是连清仁把他给背回了房。
“那个陵引就是个庸医……”
他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但他这一天的霉运并没有结束。
因为连清仁刚走没多久,他房中的衣柜就突然被人踹打开了来。
一个黑影从里面径直窜出,在地上滚了几转以后,才停在了连孟床前。
连孟听得声响,下意识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本就拉得虚脱,这一激动,又耗费了不少气力。
地上躺着的那物极难辨清。
连孟借着月光,也只能看到一堆烂布条上,耸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好在没过多久,那团布条就现了“真身”----
寿南山一下蹦了起来,他看着连孟,兴高采烈地叫道:“你可算回来了!”
第11章十一、冰糖
寿南山拍拍灰,晃悠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孟扶着头,捂着肚子,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出去。”
但那人像是没听到似的,踉跄几步朝连孟走了过来:“我在柜子里躲了一天,就为了等你回来。”
“不会吧,你这么闲的吗?”连孟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慢着,你不会昨天压根儿没走,一直躲柜子里吧?”
“……”寿南山没有说话,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连孟实在头痛得很,不过这倒能解释为什么昨晚那人会突然“消失”的事了。
虽说他觉得在柜子里躲上一天,也不太正常,但祈年说他不是坏人,他便鬼使神差地放下了警惕。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事。”说着,他在连孟床边坐了下来,然后从腰间掏出个精致的木鼎来。
“这是什么?”连孟扬眉问道。
“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