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曾注意,身后一直远远跟着一辆车。
钥匙打开久违的房门,里面空空荡荡连自己的呼吸都可闻,安静得鼻子猛然一阵酸,她抬手揉一揉,就好了。
两年了,这里不曾有人住过,她也无心去整理,行李箱原地搁在一楼,画具箱搁在落了灰的桌子上,她上楼进了房间,开灯脱掉身上的湿衣掀开床上的被子就钻进去。
排山倒海的眩晕,头重脚轻的冷热交替,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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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夜雨仍下个不停。
满庭芳小区的大门外,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门卫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眯着眼睛看到外面的车子标志却立刻醒了神,升起了起落杆。
低调华贵的车子缓缓开进去,消失在小区的夜色里。
……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听到门铃的声音。
情天拥着被子蹙眉,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醒不过来。
身上太难受,一会冷一会热,嗓子也疼得不行,脑袋又沉又晕,似乎只能紧紧贴着枕头才微微好过。
她做了梦,梦里没有人,只有这一路走来的夜雨,一会又变成一场大火,如此交替。
第48章开锁,什么都没穿
门铃声不止,许途担忧地窥看面前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身形颀长的那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楼上是亮着灯的,但是已经过了五分钟,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蔺君尚曾试图拨打过那个号码,却是已关机的状态。
侧颜再俊美,冷峻的神色也仿佛比身后的夜雨还要令人感觉发寒。
许途斟酌开口:“先生----”
“找开锁的来。”
声音沉而冷,来自面前那尊贵的男人。
许途望去,即使是公司里发生了很大的纰漏也总是神色淡淡沉着处理的老板,此刻眉间紧蹙,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许途已经感觉到,老板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立马应了,转身掏手机打电话联系人来。
蔺君尚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暗暗深呼吸,从大衣口袋掏出烟盒,取了一根含在唇上,拢手点烟。
火星明明灭灭,尼古丁入肺,仿佛才稍稍压下胸中涌起的烦躁之气。
在瑞士早上八点的飞机回国,到达c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不可能一点不累,只是刚落地开了手机,听到余力打来报告的事情,直接便从机场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