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的情况看来,袁梓榆一度以为房子里面应该是脏乱且潮湿阴冷的,但走进去才发现整个屋子除了温度有些低,光线不太好之外,居然十分干净,像是一直都有人在打扫。
样式简单的八仙桌、长条板凳、墙边的五斗橱上放着一个红色的花瓶,花瓶里的花早已干枯发黑,袁梓榆伸手在上面抹了一下,果真一尘不染。
在其中一间卧室的床头柜上袁梓榆发现一个夹着照片的相框。
照片是那种十分老旧的质感,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抱着个洋娃娃站在碎花的布景前笑的一脸纯真。
他从相框中抽出那张照片,翻到背面,上面写着“婉儿,xx年六月一日留念”。
“你在做什么?”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袁梓榆停下把照片放回相框的动作,看向身后。
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孩子,看着比小扫的年纪还要小点,穿着白衬衫和红格子背带裙,脚上一双红色小皮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如果抛开那张白的过分的小脸和脸蛋上两坨不自然的嫣红,真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
袁梓榆回头,就当没看见她一样继续摆弄照片。
被无视的孩子立马不悦地撅起了小嘴,迈着小短腿跑到袁梓榆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了的照片和相框,三两下就安好了,轻轻地放好之后白了他一眼,语带嫌弃:“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弄,你这个驱魔师还真是笨。”
袁梓榆顿时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你知道我是驱魔师?”
“当然知道。”羊角辫说:“你身上的灵力闪闪发光,十米外我都能看见。”
“那你还敢现身”袁梓榆又问。
“怕。”羊角辫很严肃地点点头:“可是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做,如果你想杀我就不会进来了,强硬的手法很多吧?”
“杀我”两个字让袁梓榆的心脏不自然地颤了一下,接着他就听见羊角辫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外面那些人想拆了这里,但是他们怕我,所以找你来杀我。”
说到这她顿了顿,扬起小脸语气坚定:“可我不会走也不会让他们拆了这里,我答应过婉儿要在这里等她回来。”
袁梓榆沉默了,就在她以为他被自己激怒要动手的时候却听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羊角辫愣了愣,回答道:“……我叫豆豆。”
“好吧,豆豆。”袁梓榆说:“如果我帮你找到婉儿,你能不能答应我离开这里?”
“你要帮我找婉儿?”豆豆的语气里透露着怀疑:“你我什么要帮我,你不是驱魔师吗?”
袁梓榆笑笑:“可能是因为我家有一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妖。”
这次轮到豆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