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说,“谁说的,我是看你就是不相信我!”
淳璟笑了笑,朝蕊蕊伸出手,笑道,“你我同族,我怎会不信你。快上来,我们该走了。”
“我不走!”蕊蕊说着盘腿坐下来,斜眼瞪了淳璟一眼,“你不信我我还不信你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卖了!”
对于蕊蕊无理取闹的说辞,淳璟有种被人倒打一耙,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远处雾气朦胧的山脉,眉毛一挑,纵身跃下马,摸了摸红豆的鬃发,体谅道,“既然这样,你就先跟红豆回王城,等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蕊蕊一下子跳起来,抓着淳璟的胳膊,瞪眼道,“你又想甩掉我!”说着已拉淳璟上马,朝塞南军部奔去。
风中,背后王城的方向忽然传来哀哀的哭泣声,犹如撕心裂肺,剥皮抽筋。
“新历七百三十二年,立夏,天地始交,万物并秀。
新月神阁的古钟千年来第一次敲响,声震大泽虚荒,万民称颂。
残阳似血,风凛如刀。
王城上下红妆十里,以迎煜烁君公子知冷入城。
他身披玄色铁甲,手挽潋紫金弓,卓然而立,雄姿英发。高挑的红色火焰旗燃着熊熊烈火,于风中肆虐。
三千金甲神兵整顿有素,唯君命是从。夕阳将剑锋磨得锃亮,吹毛可断。
少邻君锦陌立于城墙之上,一身白衣被夕阳染血,一头银发泛着潋滟金光,恍若九天之外的神子。
少邻君拱手见礼,“恭迎殿下。”
霎时间,鼓乐齐鸣,山呼海喝,万民俯首。”
说书先生将储君知冷班师回朝,万人空巷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动人心魄,却忘记了那画面之后的辛酸血泪。
而这天下能将那件事说地清楚明白的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少邻君锦陌。
但他是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锦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绝不会跟别人说的!”淳璟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皱眉瞪着对面悠哉看书的男人,期待道。
锦陌将书放下,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皮瞧了淳璟一眼,笑道,“你不管你那个妹妹真的没事儿吗?那里可是狼窝。”
淳璟耸了耸肩膀,挑眉笑道,“这里可是狼族,当然处处是狼窝!女孩子嘛,都喜欢过得不如自己的,哭天抹泪地安慰安慰人家,以显得自己温柔善良。那里正是她的专场,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接着又眯了眯眼睛,指着锦陌,“别给我换话题,老实交代!”
锦陌想了一会儿,认真道,“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我做的那些从未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