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止唱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覃晏:“……”
诚王气急败坏:“来人!快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忤逆子扯下来!”说着捞起袖子,“本王今天要亲自动手!给我家法伺候!”
覃晏忙劝和:“王爷,他就是喝多了……”
“啊----”护卫还没冲进来,谢兰止就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手脚收紧力道死死缠在覃晏身上,号啕大哭道,“我亲爹不会打我!我是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好少年,我家没有封建主义大家长,我亲爹从不家暴!你不是我亲爹!”
覃晏被他的魔音贯耳折磨得头都大了一圈,想把他扯下来又于心不忍,怕他真被拖去祠堂挨打。
诚王被他嚎得脑袋里热血直往上冲,大把年纪受不得刺激,气喘咻咻地差点厥过去。
总管在旁边劝:“王爷,小公子喝醉了酒胡说八道,您跟他计较那些干什么?等他酒醒了再教训也不迟啊!”
谢兰止还在嚎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起来心酸又悲恸:“没人要我了,再也没人要我了,我以后就是孤儿了……”
诚王刚被劝下去的怒火又冲上来:“听听!听听!哭得跟死了爹一样,还说自己是孤儿!这话置我这个亲爹老子于何地给我把人扯下来!”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小主子这会儿扒在云三公子身上,云三公子还有意无意地护着,他们上手硬抢肯定是抢不过的,再说云三公子也得罪不起啊,人家可是当今天子的师弟,身无一官半职,却是比自家这个吃闲饭的王爷还有地位。
没看王爷到现在也就嚷嚷着把小主子扯下来,都没开口让云三公子主动交人嘛
谢兰止还在痛哭流涕,边哭边车轱辘说自己是孤儿,覃晏看诚王那边似乎挺尴尬的,又担心谢兰止嘴里不把门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干脆悄悄给谢兰止点了昏穴。
谢兰止声音戛然而止,头一歪,枕在他肩上睡着了,四周瞬间陷入寂静。
总管一脸紧张:“哎哟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覃晏装模作样地给谢兰止把了把脉:“喝太多,醉……醉死过去了。”
覃晏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心慌气短,好在王府众人对他不算熟悉,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了谢兰止的嚎哭,诚王总算把怒火压下去,他摆了摆手:“快把人拖到内室去!好好给他擦洗擦洗,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