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甜挑眉,是个惊讶的意思,她问顾知慕:“凭什么?就凭今天我同个男人当街说话?”
顾知慕道:“难道这还不够?”
姜知甜笑了笑,道:“不是说拿贼拿赃嘛,既然二爷当时瞧见了,你怎么没跳出来捉住我呢?”
他是憋着一口气儿,就等着以此做把柄,好要挟她借给他银子呢吧?
这男人,真是太高估他了。
“……”顾知慕强词夺理:“我那是给你留面子,哼,不想让你丢人丢到大街上去。”
我谢谢你啊,不过不用。
姜知甜放下茶盅,道:“一则二爷没当场捉着,凭你怎么说,我只当是血口喷人,一概不认。二则那是我大嫂的表哥,真论起来,也还算是亲戚。三则,那是在街上,不说人来人往,就说紫菀和胡应都在,我行的正,做的端,没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你,你,你也不用狡辩,我倒要看叔父是信你还是信我。”
姜知甜道:“那就随二爷的意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不答应,还只是一个条件,明日再来,就是两个,后日再来,就是四个。雪茶,送二爷出去。”
顾知慕紧紧的拽着桌沿,惊恐的问姜知甜:“你这是做什么?下逐客令啊?我又没说我不答应。”
那模样好像被恶霸欺负的弱女子,谁要敢碰他,他就要大喊大叫,求人救命了。
姜知甜挥手让雪茶退下去,问顾知慕:“这么说,二爷也不问问我要提什么条件,你就全部无条件同意了?”
顾知慕一想,考虑什么?横竖最后都是被她算计,他认命了。
他道:“同意,无条件同意,你说吧。”
姜知甜道:“二爷每日默诵两篇文章,习十篇大字,我给二爷二两的费用。”
顾知慕在心里算了算。
诵读文章,习十篇大字,都是他以前常做的,虽说这几年活得昏昏噩噩,可要拎起来也不是难事。
只是二两银子太少了点儿。
他讲价还价:“二两太少了,十两。”
姜知甜冷笑一声,道:“一两半。”
“哎,你什么意思,怎么不涨反降?”
姜知甜道:“我继兄做一天苦力,累死累活,能赚二两银子吗?你不过是动动脑子,动动手,二两银子就到手了,不要太容易。你要再讲价,我便只给你十文钱。”
顾知慕又气又恨的道:“你那个什么继兄怎么配跟我比?”
姜知甜俏脸一沉,道:“能不能比,我不知道,可配不配,还不知道谁不配呢。我继兄做一天的活,能养好几口子人,二爷能养活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