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甜听着生气,她问姜七:“七叔,是五爷爷让您来的?”
姜七含糊的道:“是啊。”
“那五爷爷没有说赔多少钱啊?”
“这个,你五爷爷没具体说,就是让我先过来看看。”
没说他在这儿装什么大瓣蒜。
姜知甜道:“行,七叔看也看过了,先回去吧,明儿一早我去找五爷爷。”
不用你。
从前姜知甜小,家里有事都是张氏顶着,说句不中听的话,那时好还嫌张氏脾气不好,又不会说话,把左邻右舍都得罪了个遍,实在是不知趣。
可如今家里才出了这么点儿事,姜七叔就如附骨之蛆,前来恶心人,也太过分了吧。
比仇人的嘴脸还可恶,这还是一个族里的七叔呢。
姜七急了,斥责姜知甜道:“你个姑娘家,别老掺和这些事。”
姜知甜笑了笑,道:“七叔,您这话我不爱听,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我本来就该管,怎么叫掺和?外人跑到我们家,瞎指手划脚才叫掺和吧?”
“嘿,你说谁呢?我是外人吗?我是你爹的兄弟,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倒拿好心当成驴肝肺。”
姜知甜悠悠的道:“是不是外人,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您再不是外人,我能管您叫爹不叫叔吗?”
张氏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姜七被说中心事,则半是心虚,半是恼怒的道:“你这孩子,怎么竟信口胡说。”
一边说,还一边偷瞄张氏。
虽说只有模糊的月光,并不能看清张氏的样貌,可因为是看惯了的,张氏的细眉红唇早就印在心中,所以姜七不用看也记得她的模样。
他倒巴不得能当姜知甜的便宜爹,可惜张氏篱牢犬不入,他实在不得其法。
再说了,家里的女人纵然老实,可她娘家有好几个哥,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氏察觉到了姜七不老实的,略带淫邪的目光,可她只能绷着一张脸,做出冷若冰霜、贞节烈妇的面孔来,痴心妄想的借以打消姜七的念头。
姜知甜呵笑了一声,道:“看来七叔也明白,叔是叔,爹是爹,没法代替,所以你还真不用不爱听,你就是外人。
我们家虽然没有姓姜的男丁顶事,可我姓姜,想来七叔也听说了,我是要招上门姑爷的,这姜家,以后就是我说了算。”
姜七嘲讽的大笑起来,不屑的道:“甜甜啊,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后娘给你说的那上门姑爷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