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太爷道:“休想,没门,又不是你们家的人都死绝了?”
姜知甜强忍着没说话,她冷冷的道:“不管有没有这道理,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道理。”
姜四痛彻心扉的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蛮呢?”
姜知甜把尘土扫到姜四身上,道:“蛮不蛮的,不在言语上,而要看怎么做事。”
姜四连连后退,嫌弃的不得了,他只好退一步道:“行,你当家,和你商量,那你倒说说,无缘无故,你怎么能退亲呢?”
姜知甜停下扫帚,望着姜四道:“四叔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呢?
昨天我去城里给我哥抓药,唯一的一只我母亲留给我的镯子硬是让人给偷走了。
看热闹的人指认是他……”
她一指张愉,痛恨兼嫌恶的道:“就是他偷的。
那不只是一只镯子,那是一条命。
要不是我死说活说,非得把镯子要回来,但凡我哥有什么闪失,他就是杀人凶手。”
姜知甜声色俱厉,张愉做贼心虚,就仿佛她字字句句都是抽在他身上的鞭子,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讪讪的道:“姜姑娘,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不知者不怪,是吧?再说后来我不是把镯子还你了吗?我还给了你十两银子,是你自己不要,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
姜知甜冷笑,问姜四:“四叔倒说说,既然明知他是贼,我为什么还要招他做姑爷?难道非得等他哪天犯了不赦之罪,被杀头斩道,连累了整个姜家声名才算完?”
姜四讪讪的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哪儿就到了那个地步?”
姜知甜呵笑道:“四叔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您也有闺女,就不怕让人指指点点,说咱们姜家出了个害群之马,以至于没人敢求娶姜家的姑娘?”
第18章第二朵(13)
姜四沉默了好几息。
他眼睛里全是凶光,以至于掩饰都掩饰不住,只能垂眸不去看姜知甜。
此刻,他心里恨如滔天,如果说以前还想着,促成这桩婚事,她熬不过几年,但也就这样算了。
毕竟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相公是个贼,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又抑郁寡欢,这样的女人都活不长。
只要她一死,姜知慧又不一定能长大,再摆布张愉就太容易了。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要么弄死姜知甜,毕竟太碍事了,要么就把她嫁出去。
姜四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狠毒,他不能这时候就上前扇她,那样太不占理了。
因此他抬头讪笑:“甜丫头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如今看问题是比从前更有主见了。”
五老太爷呸道:“有主见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