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佟焰站在卫生间门口。

甄灵进到门里，恐惧感生出，她问：“佟焰，你在吗？”

“嗯。”

“麻烦你了。”

佟焰声线压低，直言道：“你怕我自己走了把你丢这儿？”

“额。”其实她只是想和她说话。

“或者你一开始就觉得我来陪你很意外？”

“……”

“现在整十点了，”佟焰话锋一转，“这是个很特别的时间。”

甄灵有点跟不上话题，“啊？”

“在古代，十点是个特殊的时间，传说过了十点，会有一些东西出现。”

等等，画风有点不对。

佟焰的声音有种玉质的冷萃，声音悦耳干脆，又有一点偏低，配合她的形象更加疏离，此时她的声音在卫生间响起，突然让人心头发寒。

“尤其在医学院女生宿舍的厕所，你知道的吧，很多故事，都是在这种地方发生的。”

……她是想让佟焰跟她说话，但不是让她讲鬼故事啊！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佟焰真的讲起来了，“卫生间里，小女孩看到了自己的妈妈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她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女人低头看着小女孩说，‘我长得很像你妈妈吗’，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许不是佟焰……”

甄灵脑子里开始回荡《少年包青天1》的经典旋律。

“啊啊啊啊！”甄灵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比起黑暗她现在更怕佟焰的鬼故事。

她提起裤子推开门，“我好了，回、回寝室吧。”

佟焰弯眉，“你要带我回寝室啊，你知不知道，一般的鬼是要经过人的允许才能进门？”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甄灵耷着脸，“焰姐，我错了。”

佟焰满意地抿起嘴，翘起一个小小的边儿。

回去时甄灵索性破罐破摔了，“焰姐，求牵手。”她的黑暗恐惧症因为刚才佟焰的描述更严重了。

她以为佟焰不会理她的，可没多久，手心被抓住了。

佟焰的手很软，初凉，后暖。

慢慢心就定了。

回到寝室，屋子里黑暗一片，甄灵依旧很怕，她以往睡觉都要开一盏夜灯，现在没了光亮，她估计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佟焰把手机递了过去，“你用吧，来消息不用管。”

甄灵受宠若惊，心里暖暖的高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