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拐杖助施主一力,日后也便于行走。”
“多谢师太。”赵熙延多日不能行走,得了一副拐杖,便试了起来。这幅拐杖是定做的,很适合赵熙延的高度,赵熙延借助拐杖终于不必人扶着站上了地面。赵熙延很是欢喜,自己终于不必靠人扶着也能走了。
“能助施主一臂之力便好。”赵熙延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在静和庵里待下去了,师太帮了他,他却不能因此赖上师太。一个外男在尼姑庵常住,会毁了尼姑庵的清誉。赵熙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但是不离开尼姑庵怕是对不起师太。赵熙延如今废了一条腿,心更冷了,甚是迷茫。昔日荣华富贵都成了云烟,不知前路往何处。过了几日,赵熙延完全适应了拐杖,便欲向净音师太请辞。
“多谢师太救命大恩,如有他日,夏熙定当报答师太救命大恩。”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不必多礼。”
“如今我的伤都好了,不宜继续在尼姑庵住着,今日特来向师太辞行。”
“施主行动不便,且内伤未愈,不必逞强,且在庵里安心养着。”
“师太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夏熙实在不能继续留在庵里毁了庵里的清誉。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总有人多费口舌。夏熙惭愧,不愿师太因救了我,而备受他人指点。”
“出家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几句闲言碎语。”
“师太!”
“既然施主始终坚持,那便过两日再离去吧。施主身无长物,这般出去了实在不宜。贫尼为施主备些行囊,施主再行去寻家人吧。”
“夏熙多谢师太!”
净音师太觉得与赵熙延十分投缘,见他内伤未愈,行动不便,实在不忍他就此离去。奈何赵熙延执意要离去,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净音师太也只得尽力帮他了。两日很快便过去了,净音师太为赵熙延备了一身男装,是普通的布衫,给了几两碎银子和一些干粮。赵熙延接过行囊,不顾右腿行动不便,心甘情愿结结实实向净音师太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别人瞧见了只觉得是应当的,只有赵熙延自个知道,身为大齐亲王,从来只跪父母和祖宗,从不跪其他。赵熙延这般下跪谢恩,是怀了多少感激。净音师太将赵熙延扶起,慈眉善目对赵熙延叮嘱了一句。“施主此去,还望施主不忘初心,积善行德。”
“夏熙谨遵师太教诲,望师太多加保重。如有他日,夏熙自当涌泉相报师太之恩。”赵熙延走了,出来静和庵,他望着尘土飞扬的大路,不知该往何处。这时一支押镖的车队经过,赵熙延拄着拐杖向前去一个看起来较为和善的镖师那走去。
“在下夏熙,见过大哥。”那镖师见赵熙延相貌堂堂,虽穿着粗布麻衣但是气质高贵,也不敢小瞧了赵熙延。
“我等从京城押镖前往扬州,不知公子问这作甚?”赵熙延听了他们去扬州,想着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般好的句子。他不知去哪里,不如跟着他们去扬州看看也好。他废成了这样,没了亲王信物,只怕刚踏足京城就被太子的眼线抓到,便当场丧了命。也不知道宁儿怎么样了,可是伤心欲绝。可是他如今这般如废人又有什么两样,空有一身武功,但是右腿废了,内伤还重。这样子要宁儿耽误一生吗?不如就让她以为自己死了,赵熙延悲哀的想着。
“在下也欲往扬州探亲,只是出门不利,将腿摔伤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带上在下。”
“公子也甚是可怜,但是我等是有要事在身,又是一路风餐露宿,实在不便。”
“没关系,在下不怕风餐露宿,定将自己照料好,不给您添麻烦。”
这镖师见赵熙延这右腿摔成这样,实在也不忍心将他丢下,他行走江湖最重义气,只得答应了他。押镖的镖师都是豪爽之人,虽有些粗鄙,但是却十分讲义气。都知道行走江湖,谁都有难处,对赵熙延也多加照顾。他们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所以也略懂跌打正骨。镖师们将赵熙延右腿上的夹板拆了,为他正骨。但是摔得实在太严重了,又拖了这么时日,骨头倒是正了,还是走了不了路。赵熙延有些失望,但是知道镖师们已经尽力了,还是万分感谢了他们。一路南下终于走到了扬州,赵熙延瞧着扬州这般繁华倒也不输京城,别有一番风情。
这头夏淑宁一路寻着,并没有想到赵熙延会在扬州,每日途径之处都到处打听。秦淮安因着来迟了,赵熙延刚离开安落村时他才到了安落村。秦淮安带着人这日正在安落村一个小茶馆里喝茶,休憩。那个地保不知死活在茶馆与人商讨那白玉的价格,好似正与那富贵男子交易。虽说那地保只将白玉悄悄展现了一会,便收了回去,但是秦淮安还是瞧见了。秦淮安瞧着白玉怎么都不像这穷乡僻壤能有的东西,而且觉得甚是眼熟。眼熟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清楚在哪里见过。秦淮安一直苦思冥想这白玉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那块玉好像是皇家的东西。”秦淮安一旁的侍卫见他苦思冥想,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样的一句话,秦淮安听了似受到了极大的启发。转念一想,好似赵熙延身上也常常挂着一块白玉。那白玉和那男子手上的白玉好似非常相像,秦淮安隐隐觉得这块白玉应该是赵熙延的。这块玉赵熙延从不离身,那么赵熙延一定在这附近。秦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