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娇说不下去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的要滴出血。
“好”琴茶答应下来:“嫂子,他去了哪里,你带我去。”
琴茶跟在吴天娇后面,穿着木屐,走的有点笨拙,自从来一郎这里,他很少有走的这么快过两个人拦了一辆车,车夫把他们送到了后城门的山脚下,那个部队就驻扎在山里。
吴天娇走在前面,琴茶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个人内心都思绪混乱,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吴天娇突然“哎呦”一声,接着痛苦地弯下腰去,紧紧抓住脚踝。
“嫂子,你怎么了?”琴茶赶紧赶过去,想要拉起吴天娇。
“慢点...我的脚,我的脚扭了...”吴天娇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琴茶弯下腰查看吴天娇的伤势,吴天娇脚扭的厉害,脚踝肿得像个馒头,看来是一步也走不了。
“琴茶”吴天娇喘着气吩咐:“我怕是走不了路了,你自己上去,往前直走应该就是了。你把我放到这儿,一会儿给生颐说一声,叫他来接我。”
“那怎么行,这里荒山野岭的,我把你丢在这里多危险!”
“没事,你不要管我,快去救生颐,晚了他就危险了!”
“嫂子!”琴茶弯下身子:“我背你”
“啊,不行,你背不动我,你这么瘦...”
“快上来吧,你不是要急着救...救他吗?”琴茶不愿意再提那个名字。
吴天娇犹豫着,慢慢地爬上了琴茶的背,琴茶那么瘦,就像一把骨头,吴天娇怕自己稍一用力琴茶就散架了。
走了两步,有些不稳,琴茶扶着树停了停,吴天娇说:“我下来吧,你不好走。”
“没事,”琴茶摆了摆手,脱了鞋子,赤脚踩在地下,笑道:“这鞋穿着还不太习惯,没事,我脱了我们就能快点走。”
吴天娇看着琴茶又瘦又白的脚踩在地下,眼泪又涌了出来,滴在琴茶的和服上,晕染一个深色的小圆点儿。
吴天娇吸了吸鼻子,突然说:“琴茶,你好香呢。”
琴茶也笑了:“嫂子,你也是。”
多久之前两个人有过的对话,现在又说出口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了。
什么恨和妒,都随着时光无影无踪了。
吴天娇又开口,试探着问”
“挺好的。”
吴天娇又难过起来,觉得品茶像极了她的亲妹妹,或者亲弟弟,被迫寄人篱下,她一想到就觉得整颗心都如同被锐器敲击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