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安排得妥帖,玉某已感怀在心。”
“凤澈客气了。”上官澜驻足,施施然转身,扬袖一指。
玉凤澈抬眼,小小湖,已近在眼前。
“谢盟主。”
翌日清早,玉凤澈清早洗漱毕了,用过早膳,便收拾妥当了,请檀姑娘指名逍遥阁去处,便独自一人去了逍遥阁。
不料到了逍遥阁,便听侍童回禀:“先生去了悬壶院。”
悬壶院?
玉凤澈念头在去与不去之间转圜了片刻,道:“那玉某改日再来拜会,烦请小友知会杨先生。”
小侍童像模像样地回了礼,“是。”
因了玉凤澈一念之差,他可是错过了一个好大的热闹。
悬壶院门前,杨千秋携妻带女,侍童以门板铺了毛毯,担着一条大黑狗。那大黑狗奄奄一息张嘴喘气,眼睛眨巴着,很是可怜。
杨小宝轻轻拍着大黑狗肚子,哭成泪人儿。
“爹,娘,大宝要死了……”
杨夫人俯身抱着宝贝儿女儿柔声安慰。
杨千秋仗剑将妻女护在身后,指着莫仓大骂:“你去你老丈人家偷书!让你那母老虎养的狗给咬了,你回来给我的狗下药!瞧瞧我家大宝小宝,给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莫仓端着包扎得严实的手腕,凝眉瞪着杨千秋。原本准备好的解药也不想给他了。
这丑事!知道就行了!大声说出来干什么我不要面子啊?
“药是新配的,解药也得新配。”
杨小宝一听没有解药,哭得更厉害了。杨千秋面沉如水,“两个时辰,你配不配得出?”
莫仓道:“配得出。”
杨千秋凝眉,细察了大宝情状,想来该能撑过两个时辰,“我两个时辰后来取药,若是大宝没撑过去,我烧了你的悬壶院!”
莫仓垂手拜别杨千秋。
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上官澜一手抹泪,一手攀着莫仓手臂,“莫先生真叫田大夫的狗给咬了?听说那狗才半尺来长。”
莫仓嘴角一抽,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下回你可别让我给你配药膳,药不死你!
上官澜可算是憋住了笑意,起身,抹泪,端肃仪容,眨巴了几下眼睛,道:“上官知道先生心中恶气难平,不如,我来给先生出个主意,以平先生心中愤懑,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