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仁怀跺脚:“这是常明他为孽徒铺的练武之地,想来此事对他刺激极大,这草懒得除,道观也懒得修葺。”
这要是换作谁都气!辛辛苦苦栽培,到头却是这样。
她心底腹诽,接着开口道:“那师伯他……”
常静无奈道:“你不必理会他,想必他又是生气了。真是越老越像孩子了……”
仁怀却道:“他倔,我更倔。我还不信这回我劝不了他!”
燕玄灵听罢,埋下头小声嘀咕:“您这话都说了好些遍了……”
仁怀:“……”
吕奕则笑了笑,道:“如今未尝不可,去不去得了还是随缘吧。”
毕竟,要是他去参加什么青英问鼎那还不得被人打死?他也是要脸的。
戚念却不以为然,低声道:“偷偷,去!”
仁怀眼前一亮:“孺子可教!不愧是好苗子!”
这边,几人聊正欢,秋颜宁却似是有心事。
白棠望着她,却未开口去问。
入夜。
这天燕不悔不似以往,平日他饭点最积极,但今日他却连房门斗没出,想必还在生仁怀与常静的气。
秋颜宁提笔写了信,叠成纸条。待她一松手,那纸条直接窜升入云,转眼便不见了。
“姐姐,怎么了?”
白棠走到她跟前,抬头仰望明月。
秋颜宁道:“我书信与表哥了。”
白棠想起来了,再回秋家时宁以泽也入道了,这人算是秋颜宁在俗世的一双眼,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问他了。
她道:“此事不像与他有关。”
秋颜宁道:“是,此事我想向他问一问情况。”
白棠道:“只怕不简单……”
秋颜宁却笑道:“知些情况总是好的。”
白棠点点头,接着又道:“今日之事,若我们去不了修仙界呢?”
秋颜宁道:“如今不能,以后却未必。”
白棠瘪嘴,道:“你知我脾气,这件事我是更向师傅与草鞋散人前辈的。”
秋颜宁轻笑道:“我知道。”
她知白棠是不服输的性子,早在秋家时便是如此。柳梢管事时与白棠管事时截然不同,这小丫头私下不知摆平了多少事,报了多少仇。
说着,二人回了观中,待到卧房,白棠忽然道:“师傅说的虫子,好像是我们在戈壁所见,还有那封印——”
话未完,二人细思极恐。
当初她们若放任不管,真叫那邪祟破了封印,那这天下岂不是大乱了?亏得她们遇见的黑虫只是小秽。可是,封印何止这一处?
“睡吧。”
秋颜宁轻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