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忙退到了一旁,扶住楚长乐,“小姐不可!哪有当小姐的给奴婢请罪的理,要是叫王爷晓得了,定会叫柳长史又来欺负我!”
“媚儿怎的欺负你了?”楚长乐好奇地眉头一挑。
“您不知道!柳长史她……她可坏了!”提起柳媚,清欢就像开了话匣子停不下嘴,话里话外满是被欺负了的委屈和气愤。
楚长乐越听,挂在嘴角的笑意便越淡,看向清欢的眼里意味不明,良久才长吐了口气拍拍清欢手背说道:“她若敢再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我,我来罚她!”
“真的?”清欢眼前一亮,笑意当即爬上她的嘴角,隐约感觉像在打什么注意。
“真的!”楚长乐无奈重复了遍,继而又道:“好了,我们也走吧。”
“小姐要回府吗?”
“不,我们先去红袖馆。”
……
“我说你们弄得这么麻烦做什么,直接下刀子不就是了。”
紧闭的房门仍是挡不住从里头传出的话声,听着像是狐魅的不耐,紧随着里边又传出了楚长乐的解释,好一会儿才再次听到狐魅不耐的嘁声。
“对了容娘,那边的状况如何?”
容娘搁下笔,斟酌了下道:“安排的人已与李太常派去调查的人接上头,用不了几日李太常就能得到被掩盖近二十年的真相。”
容娘犹豫了下,接着说道:“长乐,你这法子有用吗?以李太常的狡猾应当不会轻易上勾,就算他信了,也应当会找人代他做那出头鸟。”
楚长乐闻言微微轻笑:“容娘所虑我也考虑过,若是以往我自不会选此下策,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容我徐徐图之,李玮同样也等不了太久,只要我敢下饵,他必然会迫不及待咬上钩,而我也不会让他钩上逃掉。”
“你说李太常等不了太久是何意?”
“幽王!”楚长乐点了一个称呼,“近段时间来李玮时常会去幽王府拜访,但皆是碰壁而归,据安插在幽王府内的暗子回报,幽王自去岁栽赃一事后就鲜有去太常府,上元节后更是不踏半步,连以往时常跟在幽王身后的李巍在上元节后与幽王的见面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我在李崇那也听说了,李玮曾时常仗着自己是幽王的舅公就对幽王倚老卖老,去岁更是因为栽赃一事将幽王叱骂了顿,由此可猜测幽王对李玮已经很不满,对其更已离心。”
楚长乐呷了口茶,继续说道:“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便是朝廷应对蜀中天灾与永安王造反之事的反应,以李玮的狡智不可能猜不到其中问题,由此他亦可猜到自己在永安王那的小动作也在朝廷监视中。”
“与其被动迎敌,不如率先发难让天下与朝廷的注意全放在一笑身上,从而让自己从漩涡中全身而退,再谋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