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崔泽之回答,他的舌尖仿佛萦绕着记忆中糖果的甜蜜滋味。
手里有了赚钱的方式,江一甜腰杆子就硬多了。
江老太太发现自家这个畏畏缩缩的赔钱货孙女越发放肆了。
天一亮就出门,晚上九点之后才到家,地也不扫了,饭也不做了,一进屋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头。对长辈没有一点尊敬的态度,对亲弟弟也没一点姐姐的友爱样子。明明能做饭,但是偏偏不做,一大早出门,让弟弟只能啃面包。
这像话吗?
每天说是在看书在学习,谁知道她在干什么?
而且,谁不知道这个赔钱货是什么货色啊。从小到大都在学校垫底,开家长会的时候一点面子都没有,可不像她的乖孙孙,一股机灵劲儿。
她越想越觉得江一甜不顺眼。
“这一天到晚不着家,成天在外头晃,把你心都玩野了。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才回家,家里活一点不做,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天她看着江一甜九点多才回家,脸上还带着笑,一看就心情不错。
看见江一甜心情好,江老太太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她语气凉凉的,倚在沙发上斜着眼睛往江一甜那里一扫,语气里满是嫌恶。
“看看你弟弟,他比你还小,现在在家里认认真真学习。哪像你,学习学习跟不上,还一天到晚外头野,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东西。也不知道考试前多看两本书,还报课外班,报什么班?钱喂狗都比给你强。”
“我刚刚补习回来。您觉得这叫在外头野?”江一甜平静地说。
旁边玩着平板的江一鸣发出一声嗤笑。
“就你还学习,省省吧,少浪费家里的钱了。有这功夫做做家务还算有点用处。也不知道是谁去年考了个班里倒数,坐在家门口进不了门。真是笑死个人。”
江一甜的脚步一顿。
她是真没想到,江一鸣竟然敢提这一出。
那时候她还是个懦弱的小姑娘,上高中之后第一回月考就考得不好,知道成绩之后江父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然后就出门了。江老太太听她在家里哭得心烦,看了她成绩单之后就来了一句“考这点分数还敢进家门?”硬是把她轰到了门外,让她在门外罚站。
如果只是罚站还算好的。
江一鸣悄悄把家门给锁了。
这一锁门,硬是让江一甜在十月底的门口冻到了凌晨,足足让她病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