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靠近,我相信自己的耳力。”
见耍流氓失败,他摆正了些坐姿,颇为遗憾地说:“听说珍瑰阁里有难得一遇的美酒,我想着去尝尝,结果被我爹逮着了。”
稍稍大一些的家族之中均有自己的藏宝阁,珍瑰阁便是陆家存放各类奇珍异宝的楼阁,里边多是一些亲友世家送的佳节好礼,以及多年来于历练过程中收集到的宝物,楼阁四周贴满符篆镇守,非获得陆家家主准许者不得入内。
陆晚风就是偷偷跑进去的,他自有躲避符篆的办法,可偏偏在装酒的过程中被发现了,还被拖出去行了好一顿家法,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趴着睡觉。
不过好歹还是顺了一点酒出来的,装在自己特制的纹雪腰带里随身携带,量不多,至今都舍不得喝。
秦初寒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活该。”
陆晚风嘿嘿笑,继续谄媚脸道:“听说你今日使剑了,我就说这第一名非你莫属,这不,果真是花中之王人中龙凤……”
凌家抚琴,琴音可波澜壮阔也可细水长流,可杀伐果断也可柔情似水,但凌家人并不只抚琴,剑也是他们的武器,只是相对弄琴来说稍稍次之,修炼之时也处在第二之位,主琴辅剑。
然而个中还是出了个出类拔萃之人,那便是秦初寒。作为凌家的外姓门生,小时被现任家主凌尚桓带回凌家后就被家主带在身边亲自培养,他的天赋极高,悟性极强,将那离梦琴使得如鱼得水,同时剑术极高,世家间常有传言秦之剑术甚于陆者,然其鲜少使出全力,均为旁人猜测。
和花说他在决赛中使了剑,不知用到何种地步,没亲眼见着总是遗憾。
秦初寒并不看他:“过奖。”
他一点不气馁,笑嘻嘻接着问:“听说你要了只寻香蜂,为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秦初寒才答:“寻人。”
陆晚风来劲了:“寻谁呀”
闻言秦初寒转过头来,盯住他半晌,然后又转了回去,答道:“不必。”
摸摸鼻子,他不甚在意,欲再搭话,身后传来凌秋雨的声音:“晚风哥哥,你怎么坐在这儿?”
她同凌尚桓一齐到的,父女两人均穿着凌家人的雪色校服,凌尚桓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横于腹前,身形挺拔如松,脸上又带着微微笑意。若说凌秋雨是活泼灵动的细雪,那凌尚桓就是沉稳厚重的大雪,两人眉宇间颇为相似,但气场天差地别。
彼时厅堂里已经热闹了许多,凌秋雨的声音被淹没在众多人的谈论声中,并没有太起眼,可这边是听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