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这两层玻璃,需要我所有的狙击弹。”杨秀轻轻敲了敲玻璃,对着与她三米相隔的人。
不仅需要子弹,也需要时间,甚至还需要充分的技巧,不然从理论上,杨秀的武器打不穿这两扇防护。
所以她没动手。
不仅没动手,她还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夏玉静的铁桥,仅仅只是一些突兀的设置摆布,就让杨秀觉得不舒服。
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夏玉静,简直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对面的人如果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从出现之后一个字都没说。如果是为了送死,有这两层玻璃在,她似乎轻易无法死去。
更重要的是,如果杨秀拆掉许棠身上的炸.弹是因自救,什么样的理由需要杨秀打穿这两扇防弹玻璃。
就为了杀她?
夏玉静不是杨秀今晚的目的,除了让此时此刻的杨秀非常不舒服,于杨秀,她没有任何用处。
不擅长猜谜的杨秀在黑暗里皱起了眉,尽管毫无头绪,她的本能给了她不好的预感。
夏玉静不需要眼镜。
这意味着为了今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所以杨秀往后退了。
她不想与这样的人照面。
夏玉静静静地看着杨秀步步向后,直到杨秀后退的距离达到她音量所能传播的极限时,一张照片被夏玉静安静地贴在玻璃上。
照片上是一个中年女性,有着与徐臻相似的眉眼。
“她是徐臻的母亲,他曾经的妻子。”
“有人会在明天晚上敲开她的门,送上一块极品血珀的快递,那块血珀在燃料循环体系里放了一年,含有二十万毫雷姆以上的辐射量,两周到六周内,所有接触过那块血珀的人都会死去。”
杨秀顿住,她不得不停下,因为再往后稍移,她就听不见夏玉静的声音了。
夏玉静的声音毫无刻意提高,传到杨秀耳朵里时已经轻柔地几乎听不到。
她像是完全不在意杨秀是否漏听或是否还会离去,站在桥对面的夏玉静平静地就像在做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第二张贴在玻璃上的照片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