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应该是向着洗手间的方向。
酒会气氛已经渐趋热烈,抵达顶峰,接下来就是潮落渐熄的过程,醉的醉,玩的玩,该有的社交进行的七七八八,剩下就是尽情享受,徐臻的举动终于不再那么吸引人关注,偶有瞟到徐臻起身的,再一看方向就撇开视线。
于是杨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徐臻一步步走近,走到她面前,目光稍往后看,就露出了然的笑意,轻声道,“跟我来。”
不等杨秀答复,徐臻已经抬步复向前走,这样的徐臻是无法让人拒绝的,杨秀自忖也不能。
刚走进休息室,手还放在门把上,立在她面前的徐臻就转过身来,没有侧身让她的意思,反而以一种压迫式的姿势双手压向杨秀两侧。
不算厚重的门在那双手的压迫下闭拢,手指勾向她身后,杨秀听到了门锁扭转的声音。
来不及对这意味繁多,危险系数高到爆表的声音做出反应,徐臻整个人已经靠近过来,杨秀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动不动,右手紧握着门把,左手贴紧门,试图从刷漆的木料上寻到安全感。
靠得近了,就能闻到徐臻身上淡淡的酒熏和更加浅淡的香,那眸子里笼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雾,绝不是真个醉了,却带着些危险的味道。
靠得更近了,几乎呼吸可闻,危险的气息就越发重了,徐臻眯起眼睛,视线说不好是落在哪里更好,或许是那双透着点不安的浅色瞳孔,又或是小巧又如刀削一般挺拔的鼻梁,还是……那双诱人的泛着光泽的唇……
轻轻浅浅的声音响在耳边,“还逃不逃了。”
杨秀绷着脸,忍着心底种种不适与慌乱,想要后退也无处可退,硬撑着说“你到底要做什么,”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软弱得可以,同样的一句话,现在说来,比起适才在外面,该有的气势和抗拒都被面前这人倾轧吞噬得一干二净。
徐臻低声笑了笑,没有作答,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微热的气息直扑而至,微痒微颤,杨秀脑子都快不好用了,又想推开,又想反手把这女人压在门上,把所有加诸己身的刺激都对这女人施加一遍。
可是……做不到。
不论心里脑海里一秒钟转动了多少念头。
在现实里,都做不到。
回到现实,现实是,从未有人,能这样对待杨秀而没被打倒或是推开,现实是,不论在别的时候多冷静、多淡定,多专业,对于此情此景,此心此境,从没有人教过杨秀怎么做才是妥当的。
即便难耐地咬紧了唇,握紧了门把,身体微微发抖,杨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双手拢着她,身体靠着她,气息绕着她,所有的出路,似乎都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