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掌握了大量见不得光把柄的徐臧是他手里的一条老狗，可就一瞬间，他也变成了老狐狸手里的棋子，任他搓圆捏扁。

当彼此良好沟通结束，杨秀帮助苏立文足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后，苏立文立刻同意与杨秀结盟。

种种的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凶狠、残酷。

劳心劳力的这一切，终于暂时地告一段落。

杨秀有了合理地继续逗留在时代的权限，而阴影后面那个人，首次出现在杨秀的视线里。尽管她暂时完全拿那个人没辙，任何激烈的预防手段都不适合用在这个人身上。但，至少，与苏利文的脆弱同盟，可以让她不至于那么被动。

关于那个可以让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并且也让部分人捞足政治资本的坑，杨秀没有直问，也知道问了没用，其一，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存在太多不确定性；其二，苏立文在亲身尝试了杨秀的疯狂后，如果他还打算以打垮或是掌握时代为目标，那么这件事就不再是做生意，而是以命搏命了，圈子里乃至于政治圈，都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既然苏立文只字未提，也即是说，至少时代在这个坑里不是唯一目标，这世上纵横交错彼此牵绊的事情太多，徐臧的存在，让时代受人觊觎简直都用不到太大的理由。

就这样吧。

就此中场休息。

等着，看着他们那边真正开盘那一天。

等到所有事情浮上岸。

否则呢。

以防万一。

去杀了他？

如果真的必要的话……

杨秀苦笑了一秒，将残忍的笑容收敛干净，在绿灯亮起后推门进去。

里面有个纤细窈窕的背影，站在窗前，扶着耳边的通话器。

开门的同时，通话也已结束，对面悄无声息地挂断。

杨秀步步走近，揽住徐臻的腰，将下巴搁在徐臻肩膀上，鼻尖触到徐臻的颈项。

有幽香萦绕，宁谧清凉，一如其人。

“徐臻。”

“嗯？”

“徐臻。”

……

“徐臻。”

徐臻回头，望定杨秀的双眼，神态温和从容，伸手抚摸上她的眼尾，目光里有明了的痛惜与宠溺。

杨秀偏了偏头，将脸颊搁在徐臻清凉的掌心中。对于徐臻此时通过她的眼神表情看到的一切不作遮掩，也不去试探对方的根底和情报。

只想放松了，好好的，与这个女人在一起。

徐臻爱怜地看着她，同样的，没有问任何问题，只说道：“辛苦了。”

杨秀无所谓地笑笑，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挑眉道“徐总，回来是不是还要加班补总秘处的活啊……”

“当然。”

“我记得我拜托给肖副部了来着。”

“她中午听说你从李长信那边撤了，已经撂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