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生什么个情况?”
“不过都是美女哈!”
“后面那个好像可爱点,前面那个有点酷。”
“说得你都能追上似的。”
“说说都不行?”
且不说那些踊跃来接人的少男少女们的腹诽,女孩追了一段路,人流太多,不时要回头照顾箱子,几下竟然追丢了,站在路中央,气馁地撇嘴。
杨秀在等待的大巴车最后排坐下,车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分布在前面几排。
其中有人跃跃欲试想走过来搭个话,却见杨秀坐下后掏出墨镜戴上,瞪瞪眼坐了回去。
墨镜的挂耳内侧有信号灯闪烁,杨秀扶了扶墨镜,一个活跳的声音传进耳朵。
“秀姐!”
“嗯。”
“到帝都了吧,怎么样,飞机颠不颠,头晕不晕,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例如什么劫机啊抢匪啊……”
“说重点。”
“哦,头说你要是没事的话明天老时间老地点见。”
“忙。”
“姐……”那头拉长了音调,“都多久没见了啊……”
车上来了几个人,杨秀抬头看了一眼,“我的身份做好了吗。”
“那必须的,按照秀姐的吩咐,偏门学院,偏门专业,统招收分最低,专收关系户。话说这个身份一穷二白什么权限都没有,连个学校数据库都进不去,秀姐你要这样的身份做什么。”
“我有用处。”
“秀姐明天晚上真的不来了吗?哑巴也回来了,大家都挺想你的。”
“……不见了。”
“哦。”
四周密闭的仓库里,高同摘下耳机,哀怨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拾。
三台处理器,四张收缩显示器,两块感应指纹的输入系统,以微秒为单位的破解系统和跳网系统,接驳小卫星的信号传输棒。带上手套和头套,脸上贴上1.5毫米的面膜,五分钟后,仓库门打开,一张陌生的脸走出仓库,仓库里面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手里的箱子用感应纳米绳绑在手腕上,除非断手,不离他身,如果手被砍断了,感应纳米绳会在接触不到他脉搏的第一时间启动箱内的自毁装置,压缩爆破弹,足以将半径三米里所有东西炸成粉。
提着箱子的人,被称作背箱人。一组只有一个,服役时间一般是半年到两年,更换频率如此频繁,不止是安全原因,背箱人的心理承受力也在考虑范围。
局里最长记录保持者就是高同手里的箱子的上任主人。
刚刚跟他通话的那个女人。
阳光不刺眼,但高同还是觉得有点眼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