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鸨母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楚梁奕一时心急，想来想去也只能先回家去。

还未入府，便见小碧玉在门前等待，楚梁奕上前问道：“三夫人回来了么？”

“嗯…”楚碧玉想起冯飞烟黑着脸气势汹汹的回了家，就觉得一阵可怕，“三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楚梁奕应了一声，进门见李志与高竹正在守夜，李志这几日也不知怎么被高竹征服了，老是随着他叫师傅。

“三老爷，你回来了。”

“嗯，夜深了，你们回去睡吧。”

李志正要说话，被高竹拽了拽衣服，咽下了。

楚梁奕扫了一眼高竹，突然觉得这家伙跟着自己太屈才了。

见两人退下了，她才推门而入。

“娘子。”

楚梁奕轻声唤道。

冯飞烟已换回了今早的衣服，向里侧卧着。

可能因为走路有些急，楚梁奕发渴，拿着壶倒了杯水喝下了才说道：“小塔她…”

冯飞烟突然间坐起了身子，“梁三爷今晚不是要在那怡香楼过夜？”

楚梁奕一时语塞，还没等解释出口，便听冯飞烟说道：“出去。”

她说这话时表情极冷，楚梁奕心里有些别扭，“如果我说不呢？”

冯飞烟直接下地打开了门，“梁三爷若不想看我伤势加重，便让我独自一人静静。”

楚梁奕这才觉得她面色有些发白，仔细一看她胸前的衣裳竟然有些泛红。

“你…”

楚梁奕本想上前查看，却被她顺势推出了房门，手还未探前，她便一下子关上了门。

楚梁奕看她站在那里并未离去，攒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

听着楚梁奕离开的脚步声，许久，冯飞烟才疲惫的对暗流说道：“查查钟小塔的身份吧。”

到了现在，冯飞烟忍不住去猜测，江湖上一个又一个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或许并不是偶然。

她记得楚梁奕曾经说过她在小塔那里中过毒，却没有真正怀疑过钟小塔，即便是现在，她也相信钟小塔。哪怕自己身份暴露是钟小塔说的，那她也必定是受人威胁。

只是在这之前，冯飞烟必须要找到她。

而让冯飞烟撵走楚梁奕的真正原因不在于此。

鸨母说，自楚梁奕成亲之后，钟小塔哭过一次，甚至连弹琴都心不在焉，在有人丢下钱说要替她赎身时，她竟然没有拒绝，而是回头最后看了眼自己的房间，便随着离开了。

冯飞烟想，她或许是真的伤了心。

竟然没有见到钟小塔，冯不上过没过去。只是在跟钟小塔再见之前，她想要离楚梁奕远一点，深怕自己沉迷的更深，彻底无法自拔。

***

楚梁奕离开后没有直接回房间（冯飞烟受伤后本来就是分房睡的），而是去找到了高竹。

高竹看到楚梁奕站在自己门前一脸不自在，楚梁奕推门见他换洗衣服、裤子扔的到处是，反倒是明白了，

“梁三爷。”

高竹唤了声。

楚梁奕挑挑眉，“陪我去喝酒吧。”

***

楚梁奕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夜究竟喝了多少，虽说是让高竹陪自己喝，倒不如说是找个人把自己抬回去。

那一夜睡得倒是格外香甜，再往后的几日，冯飞烟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两人多日未见，憋的楚梁奕心底越来越难受，最后终于在吃完饭的一个晚上爆发了。

“小丫头。”楚梁奕这次干脆换了方法，堵楚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