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年时间,从能扛九道玄雷变成能扛三道玄雷,而沈源本人甚至都没有感到这样的变化,0477最初没能检测出来,那这必然不是身体问题。
逆天改命,必遭反噬,沈源有道理认为这就是逆天改命的反噬,是改命者必须付出的代价。
而以这样的速度,别说熬过天劫了,能不能撑着活到天劫都是一个问题。
逆天改命,改的到底是谁的命?而这一次与千年前那一次,那一次才是真正属于白锦书的天劫?
这一点,沈源无从得知,只能是交给0477去查,他自己还是着手处理白锦姝的问题。
剩下的时间说不准还有多少,不管隐藏任务如何,主线任务是必须尽快完成的,不仅是为了自己--齐如琛在挑选搭档时给予了他信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踏入了白锦姝的狐狸洞,沈源才意识到,白锦姝已经有些日子没主动来缠着他了,只是将汤一碗一碗地往他那儿送。
难得殊彦不在,白锦姝也只是独自一人作画,画上人白衣乌发,抬手拈花,一笑倾人。
画美,作画的人更美,沈源走到白锦姝跟前:“姝儿好兴致。”
白锦姝撂下了笔,压抑着眼中的欣喜,过来挽住沈源:“哥哥怎么来看姝儿了,姝儿还以为哥哥要闭关呢!”
沈源失笑,往日里白锦姝可不是现下这样会撒娇的模样,口上说着以为哥哥要闭关,其实心里想的是叫哥哥好好闭关,渡过天劫,长长久久地一处--就连那汤,怕也是白锦姝费尽心思做了给他补身子的。
她心如明镜,沈源也就不与她打机锋,直言道:“有什么区别么?”
白锦姝闻言通身一僵,仰头看向沈源,沈源可以断定,白锦姝怕是压抑了怒火,怒自家兄长的丧气,却又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兄长的错,兄长不可能一心求死。
所以,不能跟兄长置气。
白锦姝终究是扯出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哥哥,阿娆说她会想办法的。”
沈源:“阿娆是谁。”
白锦姝轻轻“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喊得是相当顺口,连忙改口:“尊上说她会想办法的。”
沈源追问:“亭亭是她给你取的名字?”
殊彦一直喊白锦姝“亭亭”,这一点沈源是一早就注意到了的。
白锦姝红了脸,飞快咬了咬下唇,仿佛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那会儿我是幼体,起初说不了话,她非得说我长大后是一只亭亭玉立的漂亮狐狸,就喊我饶亭亭。”
沈源:“……”
明白了,某位上尊强行把捡到的小狐狸冠以自己的姓和自己取的名,之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内里早动了把小狐狸据为己有的心思吧。
而同时,白锦姝喊殊彦的本名也喊得相当顺口呢。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沈源心里也觉得怪怪的,然而他面上不显,看向白锦姝的眼神中带着质疑:“所以,你就用自己来换?”
白锦姝望了望沈源,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么会这么认为?我与尊上之间确实有过误会,只是如今解开了,便是不能回到从前,也还有将来。”
即便不能回到从前,也还有将来。沈源深深看了白锦姝一眼:“上尊孤单万万年,为何偏生会看中你一只小狐狸?兴许,只是因为顺眼呢?你怎么能确定你们之间是平等的相爱关系,而非她只将你当玩伴?”
话虽残忍,可沈源不信白锦姝没想过。殊彦万万年未曾动心,一动心便是天雷地火,非卿不可,兴许,也真就是孤单太久,难得遇到一个契合的人,便以为能一生一世了呢?
怕的不是假意,怕的是错意。
他将话说完,迎上的是白锦姝满面的错愕:“阿娆不是这样的人,万万年孤单惯了,若只是寻人陪伴,她为何不选观澜尊者?”
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哥哥,你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接受尊者的吗?”
沈源:“……”
猝、猝不及防哇!说好的妹妹是个不走弯弯绕绕的直肠子呢?为什么这么大个锅都能被她直接盖下来?
这一次谈话的结果让沈源十分不满意,最终白锦姝以做饭为名将他打发了。
沈源就搞不明白了,大家都是有点岁数有点修为的神仙了,少吃十顿都饿不死,白锦姝为什么除了坚持给他做汤还得坚持给殊彦做饭呢?情趣吗?
只不过,0477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多的不晓得,千年前那一次天劫,使得当时也还作为狐王的白锦书重伤,可那个时候,分明还没到白锦书历劫的时候。
九死一生里捡回一条命,等待白锦书的不是族人的嘘寒问暖,而是对天劫为何会提前的质疑。
族中都说是白锦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引来杀生之祸,如此行事,没有资格作为九尾狐族的王。
人心惶惶之下,便有蠢蠢欲动的要夺权。
沈源不难想象那个时候的白锦姝有多慌张,却只能用镇定去掩盖,铁血手腕横扫有异心企图不轨之人,当仁不让地坐上了狐王的宝座--如果哥哥不合适,那就由她来接替,一切对哥哥不利的事情,都不容许发生。
之后白锦书痊愈,居然也是搞不清楚招惹了什么东西,但之后再没什么事情,族人也渐渐淡忘了事情起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