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果这样能让魇不再黑化,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何不就这样暂时安于现状呢,这也算双赢的关系吧。
“主人,来。”魇拿着陶瓷调羹舀一勺饭菜递到杜小笙嘴边。
“额这,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杜小笙红透了脸。就算现在右手被锁住了不方便,她也不想让别人喂她吃饭,这也太……太……
魇躲开那双要拿走调羹的手,“这样的话谁都不能好好吃饭啊,主人不要勉强了!而且小魇是主人身边的仆人,做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实在拗不过魇,杜小笙也只好乖乖听话了。只是令她惊讶无比的是魇居然一脸平淡无奇地和她共吃一碗饭,你一口她一口……
“魇。”杜小笙挡住了还要继续递过来的饭。
“嗯?”
“你觉得,两个女生会有爱吗?”她别过眼不去看她的脸。
“这个啊,”魇将调羹里的饭喂进自己嘴里,站起,半弯腰,轻轻捏住杜小笙的下巴,吻住她的嘴。
片刻后,冲她笑着歪歪脑袋,一面拿着餐巾帮杜小笙擦拭嘴巴,一面笑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在意他是男是女的,主人听过《狼爱上羊》吗?”
“……嗯。”
“真爱可以越过种族和x_i,ng别,不顾一切只为能够与对方在一起,爱并不是只为生育而存,而是两个灵魂之间的牵绊。”
被锁住的两只手,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心,“好想把那份深厚的感情传递给主人,所以,可以接吻吗,主人?”她撒娇的声音极轻,柔柔软软的。
杜小笙没有给她回应,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抚上魇艳美的脸庞,贴上去在她薄唇上一个轻吻,对上她的目光,“希望能够接收到那份感情,一定会很美好吧。”
微弱朦胧的灯光下,两个拉长的含泪的影子紧紧相拥而泣,身边的一切都在美好而安宁的寂静中沉睡了。积累许久的爱念,因过久的牵挂而泣下如雨,此刻便向被爱的那一方诉说这份浓爱的深浅吧。
“什么!”纤长的五指捏成拳锤在藤椅的扶手上,“你确定?”
“是,我清清楚楚看见她走进了那所病栋。”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茶茶面前,“至于里面是什么,我没再跟进去看了。”
茶茶惊恐不安地低下头,将双肘抵在膝上,手撑着额头。
为什么呢……荒废了这么久的病栋,她为什么会去那里?那种地方……
茶茶猛的摇摇头,睁着双目。
怎么办,完全看不透她的意图!她到底是谁!这个危险的陌生人!
要不今晚去那个地方看看吧,或许还可以得到什么线索。
“备车。”
“是。”
所谓她特殊的爱,即使在那个夜晚后,我也仍不知所云。
不仅如此,我发现她似乎在夜深沉的时刻,仍有变成另一个人格的倾向。她将装睡的我锁在床头,异样的瞳孔盯得我浑身抖如筛糠。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已不见那恐怖女孩的身影,身心顿时因她的离开而得到轻松,却才发现哪儿也走不了了。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但至少对于我是暂时的救赎。
真是好险,如果有逃走的可能就更好了。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能逃走的话……不过我又当场否定了,因为这是个绝对的承诺,‘不能离开’这四个字形成一把无形的枷锁,将我困于绝境,不得翻身。
次日凌晨。
“主人有好好睡觉吗?”
“主人想吃什么?”
“主人还想要小魇怎么做呢?”
“主人……”
“主人……”
……
“主人,我真的好爱你哦~”
魇又如往常那般,将杜小笙锁在身边,二人寸步不离地一起做着所有事,她们就像粘在了一起,不,准确来说是魇粘在了杜小笙身上。
她照旧以原来的人格,照顾着杜小笙的饮食起居,总把她放在第一位。
自那时起,杜小笙多次发现魇常常在她沉睡时起夜,起初以为是梦游,但总接收到那种诡谲爱慕的娇羞目光后,杜小笙就不这么认为了。
而第二天早上不知不觉的她就在了床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殊不知,直到那天不见星月的夜里,事情因一句话而发生了转变。
魇照常准备起夜,她褪下右半边的大红色睡袍,露出赤果的美好身形,将手伸进粉嫩的小内/衣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银钥匙,‘咔嚓’解开手上的锁。
“你要去哪儿?”
睁开眼,杜小笙鼓起勇气问道。面前这个魇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所以处处需要提起警惕来。
屋里静了一下,魇也没了动作,一半的香肩露在外面,美得诡异而恐怖。
忽然她翻身压在杜小笙身上,黑暗里,红瞳定定地锁在杜小笙脸上。
“嗯?”俯下/身去蹭蹭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