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寻每每想起此事便想将萧翎赶出去,然而,一来萧翎被赶走了还会再来,二来,谢子寻这里赶他出去,他转头就春`宵一度去了,欲`火情潮最终都返归谢子寻这里,还不如留他在灵台里。
萧翎不该知道的知道了许多,该知道的却一点也不知道,谢子寻虽然不太搭理他,却纵容他停留,越发让他觉得是自己在做梦,言谈举止便很放肆。
他见谢子寻闭目坐在亭中,发冠严整,浅青衣衫纹丝不乱,虽是常服,却显出了玄境威仪。这一眼便叫人心动,他熟门熟路地到谢子寻身边坐下,伸手欲环住谢子寻的腰,头还往他怀里靠去。
谢子寻抬手一击,敲得萧翎手腕发麻,他眉梢一挑,飞速擒住谢子寻的手指,两手将那修长而筋骨分明的四指拢住,讨好又珍爱地压了压。
若说谢子寻不知道阻拦的后果是这样,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总不想萧翎顺心遂意,竟然是破天荒地和晚辈置起了气,幼稚得令人不忍直视。
萧翎看他的举止全如小猫伸爪,气哼哼的满是爱娇,心里十足想笑,又不敢露出取笑的神色,只好轻咳一声,说起近日遇到的事,一边说一边还拨弄着谢子寻手指。
“父亲去东洲啦,这次我一个人去参加你们青冥宗的祭灵大典,到时候就能见到你了……”
谢子寻心说我已经见够了,你还是不要来了吧,但是这种话毕竟说不出口,便抿紧唇不言。
萧翎不仅会对他讨好,也常会把自己的抱负志愿之类的告诉他,便叫谢子寻知道了他其他时候的样子。
年轻人眼里勃勃的火焰始终是令人振奋的,萧翎又不是一个空谈者,他说出的话必然会去做,能吃苦又有毅力,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拼搏,这样的形象让谢子寻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他遇到困境的时候谢子寻偶尔也会出言指点。
抛去过往不谈,谢子寻对萧翎,已算是亦师亦友,相处尚可,便不很抗拒他来,比起他用那心血乱搞,跑来絮絮叨叨还要好些。
只是萧翎每次临走都不死心地求欢。
谢子寻想起他的劣迹本就不虞,再被他这么火上浇油,当下目光一凝,河水泼天而来,卷起萧翎,“啪叽”一下扔到了岸边。
萧翎站起来拍了拍磕痛的手脚,笑嘻嘻地走了。他完全不觉得来这里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恰恰相反,他看到谢子寻不痛快,就感觉自己很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