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怀睿想了想明白了宋均的话:“深哥师父您的意思是那部分买家是修道之人,他们本来买朱砂符纸就是为了画符,和小财的诱导宣传无关,所以不能退款?”
宋均“嗯”了一声:“是这个意思。”
修士布阵画符是借取神灵之力,没有人敢在这种小事上面占便宜,恐被发现惹神怒,那就太不划算了。
卢兆财听见这话之后内心更是蠢蠢欲动,看来这世上的修士不少,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呢?他可怜兮兮的看向宋均:“想不到我的顾客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异士,珍宝斋开了这么多年,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一直在等,等我老卢家能出一个有本事的。可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这个机缘。可怜我祖祖辈辈都是诚心向道之人,说起来都是泪……”
闵怀睿:小财在卖惨我卖不过他,咋办啊在线等挺急的!
卢兆财悄mī_mī的看了闵怀睿一眼:兄弟对不住了,先让我在大师面前表演一番,你要是再敢揭我短我们就绝交吧!
这两人毕竟是睡过的交情,闵怀睿秒懂他的意思。但凡有本事的大师都不爱多收徒弟,听卢兆财这么一说他觉得他家其实也是真的挺不容易的,要不干脆他还是先别说话吧,闵怀睿沉痛万分的做出这个决定。
宋均将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只觉得十分有趣,他摇了摇头格外惋惜的说:“我没说我还收徒弟啊……”
卢兆财:qwq
闵怀睿:无能为力.j
宋均又慢悠悠的补充道:“我也没说你们不能跟着我学,这么伤心做什么。”
卢兆财:“我们!”
闵怀睿:“两个人!”
宋均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你们俩可以跟着我回宋家,到族学中去当个c-h-a班生,我这辈子应该只会有宋深一个徒弟,但我可以为你们引荐其他师父。”
卢兆财闵怀睿:突然兴奋!
宋均见他们乐不可支的模样又说道:“修行是一件很吃苦的事情,需要毅力和坚持,你们两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族学之中许多弟子都如同宋深一般勤修不缀,十多年未曾有一日懈怠过。特别是在宋家的长老发现自家弟子中总有几位时常借闭关的名义溜出去玩之后,他们对晚辈的教导更为严格了,让我们提前为卢兆财和闵怀睿点蜡。
心愿得以完成,卢兆财心下长舒一口气,再看拥挤的车道也不觉得烦躁,他此刻到有了闲情逸致去八卦,于是他问道:“您为什么只收深哥一个徒弟,是因为深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卢兆财本以为他会听到诸如‘宋深天赋特别高’、‘旁人与他相比太过庸碌’、‘好徒弟有一个就够了’这种苏破天的回答,可是没想到宋均居然会这样说……
“养徒弟实在太不简单了。”宋均话里全是悔不当初之意,说的就和真的一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惜才收他为徒,原本还指望有个徒弟之后我能够轻松一点,谁知道攒了半辈子的家当都赔给他不说,还给我多添了一堆麻烦事,简直就是亏大了!”
“收了他我哪里还敢再收其他的,不收了不收了,养不起啊。”
卢兆财闵怀睿:“啥?”
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车上的两只好奇宝宝聚j-i,ng会神的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道宋均突然止住了声音,一副往事太过惨痛不愿重提的样子闭上了嘴。
好气哦,大师你这样吊人胃口是会被人画圈圈诅咒的!
等他们快到医院的时候傅景玉的电话打了过来,傅景玉说他已经到了,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闵怀睿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感叹道:“就这么一会就从机场赶回医院,傅老板的车开的是有多快。”
机场到医院的路虽然不像在市区中心这么堵,但是要远太多,他这一路一准是超速行驶过来的。
等他们终于到了医院,两人带宋均去宋深的病房,就看见傅景玉朝他们迎面走来。不同于卢兆财的粗枝大叶,闵怀睿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方才心情不错还在和他们说笑的宋均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他感到周身空气的温度都变低了不少,有些凉凉的。
不过凉一点好呀,大热天的医院人声鼎沸,活像个烤炉一样,就算空调在孜孜不倦的工作也掩盖不住闷热的气息。闵怀睿情不自禁地向宋均靠拢了一些,蹭蹭冷气。
卢兆财正想给傅景玉介绍宋均,就看见宋均神情冷淡的看向傅景玉:“我明明特意布下了局瞒天过海化解劫难,乖徒儿出山之后本应该再无厄运,怎么又是你。”
傅景玉在宋深的病房前看见闵怀睿和卢兆财带着一个道士走进来,他们所说的宋深师父应该就是这个身穿玉白道袍的道士。他虽然不是修行之人可他也知道如今的宋深病因并不在身体,医院的医生和医疗仪器对此束手无策,宋深需要的是一个有修行的大师出手相助,出于这点原因他才会离开帝都去机场,也是出于这点他从机场赶了回来。
在电话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傅景玉还对其真实x_i,ng有所怀疑,可当他见到宋均本人的时候立刻没了疑惑,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这一点。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重傅景玉走上去迎接,随后就听到这句可以说得上是斥责的话语。
傅景玉不知道为什么素未谋面的宋深师父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可是他能明白他所说话未尽之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宋深根本不会去参加